但她擺擺手拒絕,“還沒吃早飯,吃了飯才能喝藥。”
“已經做好了。”
飯桌上,吃了一口包子,謝扶光一口灌下整碗藥,喝完藥,立時道“好了。”
沈秀“”
“你吃一口就飽了”沈秀凝噎,她夾起包子,喂到他嘴邊,“來,多吃點。”
他乖乖吃下。于是她又給他喂了個包子。他依然乖乖吃下,好像無論她喂什么,只要是她喂的,他都會吃下去。
給他喂了兩個包子,再催他喝完一碗粥,沈秀才停手。
飯畢漱口之后,謝扶光直接貼上來,他指向他胭艷的嘴唇,“要親這里。”
親嘴沈秀心跳加速,指甲用力戳了一下指腹的肉,她緩慢地,輕輕地靠近謝扶光的臉龐。
兩唇相接,清涼溫軟的觸感下,沈秀腦中升起一片白茫茫的霧。
白霧里,曼陀羅花剎那綻開,熱烈怒放,秾絕冶艷,激得她全身血液逆流而上,靈魂都在震顫。
她頭暈目眩,意識開始發昏,只覺自己也要暈過去時,耳邊忽然傳來“砰”的一聲響。
頓然,她清醒過來。
只見地上,謝扶光雙目緊閉,已然昏迷過去。
“扶光”
謝扶光又一次暈了過去。
等他恢復清醒,他第一句話就是還要她繼續親他。
明明知道自己承受不了,又還想要。
沈秀噯了聲,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足足花了半個月,謝扶光才逐漸適應過來。經過半個月的練習,習慣,適應,在親吻時,謝扶光總算不會暈倒了。
這半個月,每日,他倆都要親一次。因為怕謝扶光身體出問題,沈秀規定每日只能親一次,謝扶光對此不滿,
但也能聽她的。
半個月過去,謝扶光總算“正常”一點了。
謝扶光的身體正常后,不滿足于每日一次親吻。這之后,他整日里都纏著她要親。
在他的糾纏之下,沈秀的嘴唇發腫,處于一種無奈,卻又歡喜甜蜜的狀態里。
這一日,沈秀摘下謝扶光手臂上纏的布,道“胳膊終于痊愈了。我給你做點好吃的,慶祝慶祝”
“我不要好吃的,”謝扶光直視她,“我要你親我。”
明明剛剛才親過。沈秀扶額,“還是得節制一下。”
每當這時候,謝扶光總會牽住她的衣袖,低垂眉目,什么也不說。什么也不說,卻又像是什么都說了。這副委屈又難過的樣子擺在沈秀面前,沈秀豈能不妥協
她總是吃這套的。
暗自嘆息一聲,沈秀放下纏胳膊的布條,去親他。
親吻是互相的,謝扶光若想親她,可以直接親。但他總要她先主動親他。仿佛這樣,就能證明她很喜歡他,很離不得他。這樣能減輕他的焦躁不安。
因而,沈秀沒有覺得他不主動親她,是不夠喜歡她。她并不因此而不悅。相反,她很能理解他,且心疼他,也樂意主動親他。
屋外又落下雨絲。春雨淅淅瀝瀝,細細密密。沈秀抱著謝扶光,笨拙,毫無技巧地吻著他。
他眼睫微顫,眼尾濕紅,同樣笨拙地吻著她,雖笨拙,卻赤誠熱烈到要將她吃進肚子里。
綠紙窗外,絲絲細雨,潮濕水潤,拉扯糾纏,綿亙不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