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秀與月樓迦親密地緊貼在一起,沈秀衣帶解開,衣衫微敞。這場景,任誰都會以為他們在做什么旖旎不可說之事。
魏朝清臉色微青,“你們在做什么”
迅速拉攏敞開的上衣,沈秀退后幾步,遠離開月樓迦。她忙不迭道“別誤會”
她語速極快,言簡意賅把方才發生的事解釋一遍。
“原來如此。”魏朝清走過去,擋在沈秀身前,隔絕月樓迦的視線,“秀秀,快穿好衣裳。”
沈秀會意,立刻去重新找了一條衣帶。將衣裳系好后,她整理額發,對月樓迦道“你回去罷,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月樓迦“若我執意要娶你,你當如何”
沈秀毫不委婉,“我不喜歡你,不會嫁你。”
她旁側,魏朝清看了她一眼。
月樓迦“若我強娶你,你又當如何”
強娶沈秀心神緊繃起來。月樓迦會對她強取豪奪他看起來的確就像一個會強取豪奪的冷酷之人。她咬牙,“毋寧死,不與從。你若強迫我,我就跟你拼了”
她剛說完,魏朝清就護在了她身前。他溫潤的眉眼變得凌銳起來,“你若敢強迫她,就先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月樓迦睨視魏朝清,像是在睥睨一只螻蟻,聲若冰川之風,“你文弱之人,能奈我何”
魏朝清不會武功,一個文弱夫子而已,他一根手指便能將他壓死。
魏朝清絲毫不懼,“你大可以試試。”
“夫子。”沈秀把魏朝清拉到身后,“你退后。”
她掌心運力,不假思索一掌打向月樓迦胸口。
“砰”月樓迦不躲不避,硬生生接下她這一掌。他按住胸口,嘴角溢出血絲,“你的功夫倒是學得不錯。”言語之間,像是很滿意她的功夫學得好。
沒想到他連躲也不躲,沈秀頓了一下,她道“我說了,你若要強迫我,我會跟你拼了,我絕不會從你”
修長的手指抹了下嘴角,鮮艷的血染紅月樓迦雪白的指尖,他道“我不會強迫你。”
“那你緣何要說那樣的話”
“只是想知道一種可能。”他不會強迫她,他喜歡她,只會把她捧在手心里,斷然不會傷害她。
沈秀打過他的手掌,灼熱起來。撇去微微的負罪感,她道“是你先嚇我的,所以我不會因為方才傷了你而向你道歉。”
“是我不對。”
“咳。”沈秀瞥瞥他胸口。她剛才這一掌,運集了大量內力,出手挺重的,他吐了血,受了不小的傷。她道“你趕緊去療傷。”
“無礙。”他說著無礙,卻按著胸口悶哼一聲。
沈秀肅色,“趕緊去療傷。”
待月樓迦離去,沈秀轉身對魏朝清說“夫子,方才多謝你。”
“你我之間,不必這樣客氣。”
魏朝清方才那
無畏無懼的架勢,讓她略微意外。月樓迦武功高強,是樓蘭之王,而魏朝清,不會武功,只是一個文弱之人,他為了她,竟敢直接對上月樓迦,一點也不畏懼。
他的勇敢,讓她詫異。
見沈秀沉默不言,魏朝清道“秀秀,你莫怕他,我會護好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她道,“你護好你自己就行了。夫子,我聽娘說,這幾年朝廷那邊一直在請你回京,你就回去罷,別在我這里耽誤了,白白浪費了光陰。”
“我辭去國子監祭酒之位,皆因我自己早已不喜久居朝廷之內,并非因你。”魏朝清溫聲道,“我待在燕州,也并非因你,只是喜歡這里,而我的友人也在此處而已,你莫要因此而有負擔。”
“是嗎”沈秀將信將疑。
“是。”
沈秀腦子里無數思緒飄過,方才魏朝清與月樓迦對峙的畫面闖入腦海,她靜默半晌,道“夫子,我們以后還是不要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