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扶光一僵,“你方才說什么”
“我說,我們成親。”
“莫要消遣我。”
“沒有,我很認真,扶光,我想通了,從前的事都已經過去,重要的是當下,我不與你做朋友了,我要與你做夫妻,我要與你成親”
他遲疑,嗓音有些鈍鈍,“此話當真”
“當真。”
他又問一遍,“此話當真”
“當真。”
“此話當真”
他一連問三遍。
沈秀舉起手,“真的真的,比真金還真,我發誓。”
謝扶光的氣息急促地紊亂起來,玉白的肌膚迅速漲紅,血管即將噴張爆開。
下一瞬,他用力打了自己一掌。
“你干什么打自己干什么”沈秀一驚。
“我快暈過去。”他喘著氣解釋。
沈秀掏出一粒藥丸塞進他嘴里,同時按壓他的穴道,幫他慢慢平復情緒。
他伸手抱緊她,下巴靠在她頸邊,一點一點緩氣。
感覺到脖子上淌下溫熱的液體,沈秀一凝。
溫熱的淚珠沾濕纖長卷翹的濃睫,滑過他瓷白如脂的面龐,砸在了沈秀心窩上。她急問“怎的又哭了”
謝扶光淚中帶笑,“高興的哭。”
這次,是貨真價實的,高興地哭。
她捧住他的臉,摘下他的眼紗。
“別哭了。”她將嘴唇輕輕印在他眼睛上,親掉他的眼淚。
謝扶光眼睫輕顫。他揚起臉,雪白長卷的發絲垂在紅衣上,如雪落在了曼陀羅花上,純凈而綺麗,等著她采擷。
他如一朵卷卷的嬌花,仰著頭,任她隨意擺弄處置。
她湊上去,親住他紅得滴血的唇瓣。
濃郁的花香淹沒了她。
親到呼吸困難的時候,沈秀與謝扶光分離開。他迅速又纏上來,顫抖著睫毛索取她的親吻。
他黏黏纏纏地問“我們何時成親不如就今日”
“今日什么都未準備好,太著急了。”她知道,他想快些成親。忖度片刻,她道“你生辰快到了,你生辰那一日我們成親,如何”
他生辰是十二月二十一日,現在是十月。還有接近三個月的時間準備婚禮。
謝扶光親親她,“都聽你的。”
他將臉埋進她的脖子里,雙臂箍她,抱了很久也不松開。如菟絲花一般,似要這樣纏著她到天荒地老,永不分離。
“謝公子,你的藥”楊氏與沈有財一進門,就見謝扶光與沈秀親密相擁著,夫妻倆頓然止聲。
楊氏簡直沒眼看。就算是做朋友,秀秀與謝扶光也太親密了些。
沈秀仍然親昵地抱著謝扶光,她道“爹,娘,我有話與你們說。”
沈有財“啥,要說啥”
“我打算與扶光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