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具體年月,荒星突然進入冰河期,原本就沒有多少的食物急劇減少。
小寶丫太小了,活了好多年依舊是五歲孩童的模樣,所以導致她沒辦法搶到食物。
她已經大半個月沒吃過一口東西。
天空最后一抹日光落入地面,寒冷侵襲而來。她蜷縮在小小的山洞里,餓得胃部抽痛,頭腦發昏。
從小陪在她身邊的阿黃用爪子推了推她,發出嗚嗚的哀鳴。
她可能要死了。
小寶丫難過極了要是有下輩子,她想有個家,有爸爸媽媽,還有就是要長大,長高一點。
意識漸漸散去,不知過了多久,她耳邊傳來焦急的呼喚。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被個冷峻高大的男人抱在懷里,周圍還有好多奇奇怪怪圍觀的人。
對方太過擔憂,懷里又出其的溫暖,小寶丫不爭氣的哭了,邊掉金豆子邊抽噎著問“你是我爸爸嗎”
男人又驚又喜,抱著她朝外喊“大夫,大夫,我家寶丫活過來了,還開口說話了,您快過來瞧瞧”
緊接著屋子里一片嘈雜后來,小寶丫才搞清楚,她好像離開荒星到了其他地方。這里四季分明,溫暖如春,有很多可愛的植物和小動物。她有了個家,有了一大家子親戚,還有個特別特別愛她的阿爹。
她爹叫趙大成,她叫趙寶丫,今年才三歲半。
趙寶丫太開心了,每天笑得牙不見眼。縫人就喊,看見一群螞蟻都能說上兩句,小嘴兒特別甜。一雙琉璃般的貓眼兒到處看,圓滾滾的可愛討喜極了,任誰都想捏上兩把小臉蛋,稀罕一下。
當然,這些人里頭不包括她阿奶和阿爺還有二叔一家。阿奶說她突然開口說話,也不傻了,肯定是鬼上身,要請巫師娘娘來驅鬼,把她綁在柱子上燒一燒。
還說她整天吃藥浪費錢,省下那一口都夠全家吃一頓肉了。
阿爹在家時,她就能吃得飽,阿爹出去做工后,阿奶就只給她做窩窩頭,連自家的醬菜也舍不得給一點。二叔家的趙小胖卻天天有雞蛋吃。
還整天躲在屋子里罵她是賠錢貨,當初怎么就沒死了。
她絕對沒有污蔑阿奶,是家里的老鼠和她說的。她醒來不久就發現,那些小動物說話她都能聽懂。
它們還說,阿爹生下來就死了娘,現在這個阿奶是阿爹的繼母。阿奶不喜歡阿爹,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小姑姑,偏心二叔偏心到咯吱窩了。
她見過二叔,是個斯斯文文的讀書人,據說還是個童生,看見她的時候總是擰著眉頭。
她以為二叔也很討厭她,可是家里的老母雞說,二叔只是輸了錢心情不好。
讀書還可以賭錢嗎
那些錢都是她阿爹辛辛苦苦掙來的。
趙寶丫不高興了,覺得阿奶和二叔一家就是吸血鬼。
她從前流浪的時候撿到過一臺收音機,里面每天都會講很多故事,吸血鬼就是那時候聽到的。
門口的一群螞蟻見她不開心,建議她搬家,像它們一樣碰到壞人就換個地方住。
小鳥嘰嘰喳喳的糾正“是分家,隔壁劉老根兩個兒子就分家了,誰也礙不著誰。小寶丫,你也讓你阿爹和你阿奶分家吧,離他們遠遠的。”
分家必須分,等傍晚阿爹做工回來她就提。
入冬的天很冷,小寶丫只穿了一件土黃色的棉衣蹲在地上對著螞蟻嘀嘀咕咕。趙老太從堂屋里出來,看見她就罵“死丫頭,又在嘀咕什么呢,還不快去喂雞。等你小姑洗衣服回來還要去燒火做飯呢。”
趙寶丫仰著小腦袋道“阿爹說我身體不好,不能干活。”她沒足月就出生了,生來又有弱癥,時常生病吃藥。先前一次被趙小胖推下水發了兩天高燒,身體越發弱,到現在還吃著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