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讓欽天監合八字選日子是選了兩個日子的,一個是一月后,另一個就是三月后。趙凜因著自己的身體情況,更傾向于一個月后,但趙寶丫嫌時間太趕,一應事務和嫁衣都沒繡好,于是把婚期定在了三個月后。
“趙叔叔近日身體沒什么異常吧”
趙凜搖頭“身體感覺還好,就是忘事越發厲害了。今日在朝堂上,險些把人名都喊錯了。”
何春生嘆了口氣“看來藥方微乎其微,等我回去再研究研究,您也不必擔憂,別太勞累了。”
趙凜揉揉眉心,靠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何春生不再多說,看著他側臉的目光越發沉靜趙叔叔曾經受傷的地方似乎被壓迫了,先前以金針刺血,發現血漬暗淡,應該是有淤血。
撐到這個時候才發作也算是奇跡。
光靠藥物和針灸想把頭顱里的淤血全部排出似乎不太可能。
他面色凝重,也無意識的揉了揉眉心,然后靠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
馬車先在何府停下后,才緩慢回到趙府。
一到家,方才還疲憊的趙凜,立刻換上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笑著走了進去。瞧著贏出來的閨女時,臉上的笑更燦爛“丫丫,特意來迎我”
趙寶丫把他里里外外打量了個遍,疑惑問“阿爹,你進宮前不是說回來時會去銀作局拿繡嫁衣的金絲嗎東西呢”
“金絲”趙凜一拍腦袋,終于想起來,“哎呀,今日宮中事多,一忙就忘記了。”
“啊”趙寶丫糾結,“可是繡娘還在后院等著呢。”
趙凜“你別急,我讓小廝拿著腰牌去宮里一趟。”
等他吩咐完小廝,趙寶丫又道“阿爹,管家伯伯把賓客單子放在你書房了,待會你回去記得看。”
趙凜點頭,正要往書房去。趙寶丫喊著他“阿爹,先前你在珍寶閣訂的首飾頭面票據在哪把票據給我,我親自去取來。”
“票據”趙凜想了一下,這都是好幾天前的事了,好像隨手踹進兜里了。
他伸手往身上摸了摸,袖帶、胸口、腰帶里都沒有
他放哪了
見他動作,趙寶丫連忙問“不會是放在身上被婢女給洗了吧”
趙凜松了口氣“還真有可能。”
“要不這樣,你直接去珍寶閣,同掌柜說票據丟了,給他手寫個收據就行。”
也只能這樣了。
趙寶丫瞧他神情疲憊,于是道“要不阿爹你先去休息吧,我帶小滿出去了。”
趙凜
頷首,又從袖子里摸出一疊銀票遞到她手里“行,想置辦什么盡管置辦,不急著回來。”
趙寶丫確實有很多東西要置辦,她出門去一直逛到了日近黃昏,在一家玉器店還碰見了顧聞經。這人倒是躲得快,趙寶丫也只當沒瞧見,買好東西就快速的走了。然后去何記等趙小姑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