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記掛你我記掛阿玉去”
飛快地跑了。甚至用上了武功,在樓層間幾個縱身,轉眼消失。
商挽琴呆了一下,禁不住噗嗤一笑。過去她的心思都在喬逢雪身上,可現在想想,商玉蓮或許只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才剛露出笑,她就回過神,暗中掐了自己一把。
不,不能這樣。她并不是商玉蓮真正的外甥女,何必貪圖這一點騙來的親情。
商挽琴關上門,環顧房間。她的房間還挺不錯的,面積不小,用屏風隔出了洗漱區域,還有她來之后才打造的梳妝臺。
她走到梳妝臺前,拉開一層抽屜。其中沒什么首飾,只孤零零躺著一樣珠釵。
珍珠攢的花,有柔潤的光澤;又用細碎的金銀做了裝飾,很漂亮。
收到之后,她從沒戴過,但會時不時看一眼,心中也是歡喜的。
她拿起珠釵,揣進懷里。
然后,她在桌前坐下,提筆寫了一封簡短的信。
書寫完畢,將紙張折疊成特殊的形狀,再拿出一只火折子,將信點燃。
幽藍的火焰一閃而逝。信件被吞沒,消失在她手中。
這是蘭因會的秘密傳訊方式。
做完這一切,商挽琴閉上眼,調整呼吸,也模擬之后要說的話。
接下來,就是等了。
害人,是不干的。
可小命是要保的。
所以,任務還是要做。
可她絕不會成為誰的傀儡、走狗。忍耐了這么多年,也該想辦法反抗了。
等著瞧吧。
三天后,商挽琴一腳跨進城西的當鋪。
當今的大周,皇室名存實亡,各地分而治之。江南一帶是玉壺春的地盤,但這家當鋪屬于本地大族張家。
但是,張家背地里還有另一個身份。
蘭因會的成員。
商挽琴也是第一次來這里。她打量一圈房間,聽見柜臺后傳來一聲“到后面來。”
她依言前行。經過柜臺時,她斜著目光看了一眼,發現那掌柜的趴在桌上,看似熟睡,實則全沒了生氣。
她抿抿唇,移開目光。到了后面,她找到熟悉的機關,用特定次序扭開,走進了當鋪的密室。
密室中有戴著面具的黑衣人,抬頭看來。
商挽琴當即單膝下跪“見過護法。”
片刻沉默后,黑衣護法嘶聲道“鬼羽,你傳訊說,你打算離開玉壺春”
“鬼羽”是她在蘭因會中的代號。
商挽琴低著頭,恭恭敬敬道“是,屬下確有此意。”
又一陣沉默。
護法說“鬼羽,解釋吧。如果解釋不過去你該知道后果。”
面具遮擋了男人的神情,但仍能看出他眼神不善。他手里捏出法決;這是催動子母蠱的法決,只要稍稍運用法力,就會讓受術者生不如死。
商挽琴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但她保持著沉穩。
商挽琴本就有計劃,低頭稟告“想必護法也知道,屬下潛入玉壺春已經一年,任務卻沒有太大進展”
“呵,原來你也知道算你有些自知之明。”
忽然,黑衣人冷哼一聲,拍桌而起
“別以為我看不出你那些小心思看看你這一年做的什么事橫行霸道,仗勢欺人,處處爭風吃醋”
“莫不是你真的對喬逢雪動心,不愿害他,才做這等胡鬧之事”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