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江雪寒還沒來得及說話,對面的人就呵呵冷笑起來。
“玉壺春的人還是個美人啊怎么,這就是你對那病秧子忠心耿耿像條狗的原因不光喂飽了你上面的嘴,還喂飽了你”
后面的語言,因為太不和諧而被自動屏蔽。
“你怎么敢”
江雪寒勃然大怒,手已經按上了劍柄。但出于不知名的緣故,他滿臉的憤怒卻也滿臉的壓抑,竟是遲遲沒動。
商挽琴卻沒什么顧慮。
她想也沒想,當即穿過身去,抽手就給了對面兩巴掌。巴掌打得重,扇出清脆的響,打得對面原地轉一圈才跌坐在地,好半天沒出聲。
商挽琴倒是驚訝了。她本以為能讓江雪寒顧忌的人,多少是個高手,可怎么感覺還挺菜
她這才看清那人的模樣年約四十,穿得很講究,蓄著一看就知道必須每日精修的小山羊胡須。
這人已經被她扇出兩個巴掌印,不過仔細看去,他長得和江雪寒還有點像
那人暈了好一會兒,才怒視過來“你系什么東西敢打鵝,你知道我系誰”
商挽琴撇嘴“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知道你這臭嘴都被扇腫了,還忍不住嗶嗶嗶呢”
“你”
這時候,不遠處又呼啦啦沖來幾個人,將地上的中年男人團團圍住。
見此情景,商挽琴抱起地上的砂罐就溜。溜了幾步,她側頭看江雪寒沒動,還一臉怔愣,就伸手抓住他。
“不走等著被糾纏啊小人只會浪費你的口水和時間懂不懂走啦”
她拽著江雪寒就跑。
芝麻糖看他們一眼,突然頭一埋,用時空之力開了個小門,對準地上的中年男人狠狠一啄
接著,它也愉快地飛走了。
留下一聲凄厲的“嗷”,在原地久久回蕩。
商挽琴抓著江雪寒,一路悶頭沖。
等徹底聽不見那些吵嚷,她才停下腳步。
抬頭一看,見距離他們住的院子不遠了,她就將砂罐往江雪寒懷里一塞“好了,快去送藥,表兄必須按時吃藥的”
江雪寒接過砂罐,卻沒動。他垂著頭,碎發遮住眼睛。
“你”
他猶豫好一會兒,才低聲問“你不問問”
“別人的傷心事有什么好問的。”商挽琴不在意道,“再說,多半是你什么煩人的奇葩親戚唄好啦好啦,只要表兄不在意、玉壺春其他人不在意,你就也不用在意什么,忘了他們吧。”
江雪寒抬起頭。
他深深看她一眼,默默地、重重地點頭,一步步離開了。
走了好幾步了,他才含糊地說一聲“對不起,害你被中傷”
商挽琴心想,說那么多干嘛呀,說多了容易處成真朋友,而朋友越多就弱點越多、麻煩越多,所以千萬別來和她交朋友。
于是,她扭過頭,假裝沒聽見,溜溜達達地走了。
她還想多在落月山莊逛逛,看能不能想起更多劇情、碰見更多可以拉攏的角色,好為自己增添籌碼呢。
商挽琴走得很愉快,毫不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