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徒兒,你可算認出為師了。”
李憑風聲音甜蜜地說。
短暫的寂靜后,商挽琴發出一聲嗤笑“師父給了那么多暗示,都快明示了,我要是認不出,豈非腦子有問題”
“很有道理看來,我的乖徒兒早就認出我了,卻不肯相認這真是叫我有些傷心啊。”李憑風恍然大悟似的,再次輕輕一擊掌,可他面上那盈盈的笑意,卻連一寸都沒動搖,
“鬼羽,你見了師父,竟不問好嗎”
商挽琴垂下眼,將手里的信疊好,仔仔細細放進袖中。
接著,她跪下來,俯下身,恭恭敬敬地說“見過師父。”
如果你和一個人相熟十多年,那很多細節都不必詢問,答案自然在你心中。
李憑風明明在主持宴會,為什么會出現在她房間里因為這個人很擅長分身術,還養了不少替身。隨便哪一種,都能做到一人分處兩地。
她明明是拿到趙芳棣傳來的信,臨時起意回屋,為什么李憑風恰好在這兒等著因為趙芳棣給她送信的小動作,完全落在李憑風眼里。恐怕連李棠華給趙芳棣寫的信,李憑風也盡在掌握。
李憑風為什么要讓自己暴露在她面前蘭因會十多年,她見到的都只有一張漆黑的面具。答案恐怕是因為心血來潮,覺得好玩。
正好,李憑風蹲下來,笑瞇瞇地問了她這個問題。
“你不問問,我為什么要把身份暴露給你”
商挽琴就說出了剛才的答案。
“很對嘛,不愧是鬼羽”李憑風高興了,轉眼卻又陰沉下來,“對我了解到這個程度,已經是個威脅了。鬼羽,你說呢”
他的手探過來,掐住她的脖子。不很用力,也不很放松,正好是一個讓人會覺得不舒服,卻不會有生命危險的力道。
商挽琴張口想說話,卻不禁咳起來。她喘著氣,耳邊又聽見李憑風的輕笑。
“說罷。”他松開手。
商挽琴沒有抬頭,只盯著地面,笑說“師父贖罪,徒兒也有并不了解之事。”
“哦,比如說”
“比如說,從五月到六月,師父明明都在沙漠之中。我親眼所見,絕非分身,也絕非替身,可是金陵城中的人,也的的確確是師父。徒兒并不明白。”
“啊,那個啊”
按照商挽琴對吞天的了解,這個人任性又惡劣,碰到這種只有他知道、別人怎么都猜不透的事,他應該很興奮才對。然而,他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平淡,似乎對此興趣缺缺。
“那是為師的秘密,如果告訴你了,豈不沒趣”他懶洋洋地說。
這句話確實很符合他的個性,可商挽琴總覺得,這只是在敷衍她。她原本就在意這件事,現在心中更覺奇怪。
或許,這就是對付吞天的關鍵
李憑風卻突然伸手,抓住她的下巴往上抬。她沒有反抗,順著力道抬頭,看見那張艷麗的、笑瞇瞇的臉哪里還有半點憂郁的蹤影簡直是開到極致的牡丹花,俗艷惹人煩。
“牡丹花”笑道“要是你在心里想,可以利用這點來對付你師父我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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