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商玉蓮的說法,這不是喬老爺第一次作妖。早在七年前,也就是喬逢雪剛當上玉壺春門主時,他就試圖給喬逢雪許配婚姻,覺得“如此一來,他自然重新成了我的兒子”。當然,被拒絕了。
往后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舊事重提。而且隨著喬逢雪的地位日漸穩固,他也越發急迫起來。到后來,喬逢雪已經不想搭理這回事,就由商玉蓮來應付。商玉蓮算長輩,她出面拒絕,會更符合喬家的腦回路,拒絕效果也要好一點。
后來喬逢雪身體越來越差,喬老爺還曾突發奇想,覺得喬逢雪不成親就不成親,但該生幾個孩子,孩子要給喬家養。于是改成給玉壺春送女人。
然而,那些被送來的女孩兒,要么成了玉壺春的弟子,要么在江南安家。比起為人奴婢、任人欺負,當然還是在富庶的江南當個平民更好。
一來一去,喬老爺損失不小。一個好的家伎、美婢也值錢呢
再加上他在江南混得愈發不如意,干脆卷鋪蓋北上,去洛京投奔堂兄,這鬧劇才算告一段落。
商玉蓮不喜歡喬老爺。她的親姐姐就是喬逢雪的生母,據說是個柔美聰慧的姑娘,唯獨身體偏弱。成婚兩三年,剛有了喬逢雪后,她就撒手人寰。
雖然沒證據,但商玉蓮堅信,是喬老爺的薄情助推了姐姐的死亡。喬老爺在江南不怎么混得下去,和她這位副門主不無關系。
商挽琴聽著聽著,覺得奇怪“那他都這么可恨了,憑什么覺得自己跑上門來,讓表兄回去成親,他就要去”
商玉蓮一撇嘴“他們那種人,還滿腦子父母之命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也不看看都什么世道了”
商挽琴滿足了好奇心,大大點一點頭,想想又覺不對,皺起表情“那既然這事本就不成,干什么還拿我作擋箭牌”
“擋箭牌”
商玉蓮拖長了聲音,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又去看喬逢雪。后者對她微微一笑,完全看不出心思。
她心道一句“搞不懂年輕人”,便戳著商挽琴腦門,說“有你在,就能堵他們嘴,免得再麻煩看,這不就起作用了借你名頭給你表兄用用,你不情愿”
“那也不是不情愿的。”商挽琴捂著額頭,“可你該提前和我商量”
又鬧了幾句,氣氛自在了許多。
商挽琴再看請帖,問“所以,都有誰想去喬家”
辜清如率先拒絕“我就不去了,濟幼局接連幾個孩子遭了風邪,我實在放不下。”
商玉蓮挑眉道“我要去,喬家這般客氣,必然在打什么鬼主意”
喬逢雪道“我也去。我也有同樣的想法。再說看,這一行字。”
他亮出請帖,手指輕輕一彈,點出那一行字,念道“為商議百花宴之事。”
“百花宴百花”
眾人都想到什么,神情都異樣起來。
商挽琴收起笑,緩緩一點頭“既然和線索有關,那就沒辦法了。也對,花滿洛京的花,何必非要是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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