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虜信使看著祖大壽,又看著他身旁的何可綱,張存仁,暗暗記下,抬起手道:“小人告退。”
祖大壽目送著信使離去,看著手里的信,嘴角動了動。
何可綱一把搶過去,冷笑道:“老實的待著,不要亂來,后果你知道的!”
祖大壽繃著臉,沒有再說話。
建虜信使出了府邸,向著北門走去,目光是四處看著,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忽然間,一個人沖過來,撞了他一下,又快步的跑了。
建虜信使頭也不回,抓好紙條,不動聲色的繼續向前走。
在不遠處的一個房間二樓,楚金轉頭,看向周正道:“大人,成了!”
周正站到窗口,看著那建虜信使離開,心里沉著一口氣,道:“督師那邊有回信嗎?”
楚金道:“還沒有,今天晚上應該會有。”
周正嗯了一聲,轉身下樓。
與此同時,錦州城。
孫承宗召集趙率教,滿桂,吳襄等人,神色肅然的坐在主位之上。
幾人并不知道右屯發生的情況,孫承宗也沒有解釋的意思,直接道:“你們三人,各點齊兩萬人,后天出城,成犄角軍陣,準備向右屯推進!”
滿桂神色一震,道:“大人,右屯撐不住了?”
眼見十一月,右屯從七月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孫承宗看了他一眼,道:“兩日之后,你們六萬,邱禾嘉兩萬,總數八萬大軍,陳列在大小凌河之南,準備迎戰建虜!”
眾人下意識的抬手,道:“遵命!”
但這句話說完,眾人又不解的抬頭看向孫承宗。
右屯守不住了,那應該固守錦州,為什么要列軍出城,與建虜野戰?這不是正中建虜人下懷嗎?
孫承宗沒有解釋,站起來,以一種前所未有的肅容之色,沉聲道:“認真備戰,這一次,只能勝不能敗!”
滿桂等人看著孫承宗的肅容之色,齊齊單膝跪地,大聲道:“末將領命!”
錦州立時彌漫著前所未有的肅殺之氣,大冬天的急急備戰。
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將遼東大地給覆蓋,但卻阻擋不了雙方的動作。
建虜一樣在整軍備戰,準備接管右屯,以此為基礎,向錦州進發。
三天后。
黃臺吉披著黃袍站在大帳前,看著依舊飄飄灑灑的大雪,道:“岳托,接管好右屯,帶祖大壽來見我。”
岳托領命,而后又道:“大汗,明軍列軍在大凌河對岸,怕是有什么陰謀。”
黃臺吉一笑,道:“能有什么陰謀?無非是察覺到了右屯的異樣,想要垂死掙扎罷了。”
范文臣也笑呵呵的道:“貝勒盡管去,明軍不敢過河。等接收了右屯,就是大破明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