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他也要向京城里的一些大人物表忠心,除了銀子外,就是要對周征云出手。
寇秦喝著酒,心里暗道:‘要怪,就怪你周征云吃相太難看,不懂得分潤。’
寇秦心里定計,喝過酒之后,就回了衙門。
下午,票號休息還沒開門,一隊蘇州府的衙役就將票號前前后后的給圍了。
衙役踹開門,寇秦親自帶頭,一臉傲色漠然的在眾人簇擁下走進票號。
商人圈很難有秘密,在寇秦還沒來之前,票號四周就來了不少人。
楊湖一,楊湖致兄弟倆坐在茶樓上,靜靜的看著周氏票號的大門。
楊湖致還是那副僵尸臉,看著寇秦進去,淡淡道:“大哥,你說,周征云還有反擊的能力嗎?”
楊湖一近年腿不知道怎么瘸了,拄著拐杖,看著衙役圍著的周氏票號的大門,道:“該給的銀子我們從來沒少,也不曾有什么逾矩,就算周征云還有反擊之力,也與我們無關。”
“他要是沒有呢?”楊湖致緊跟著問道。
周正壓榨的他們太狠,好幾年時間,楊家都喘不過氣,大頭都被周正拿走了,他們怎么會甘心。
楊湖一雙手拄著拐杖,眼神里幽靜,冷漠,語氣卻十分從容平淡的道:“不著急,等個半年。”
楊湖致漠然點頭,他們被周正整怕了,之前屢次趁周正落難出手,結果周正都強勢反擊,這成了他們的夢魘。
并不止楊家,受制于周正的十多家鹽商的頭頭腦腦,幾乎都在,有的暢快的笑著,有人陰森得意,有的人平淡,有的人躊躇滿志,有的人磨刀霍霍。
他們盯著票號,仿佛盯著一塊肥肉,眼神閃動著貪婪光澤。
票號內,掌柜沈云暢看著寇秦帶人沖進來,絲毫沒有慌亂,抬著手,道:“草民見過寇大人,不知寇大人所謂何事要圍了我票號?”
寇秦沒有說話,邊上的刑房刑書冷哼一聲,厲色道:“周氏票號未經批準設立,偷稅漏稅,欺詐儲戶,實則是無法無天的騙財,今日要查封!”
寇秦坐在椅子上,輕輕的吹著茶,仿佛沒有聽到刑書的話。
沈云暢神色平靜,道:“我們票號是戶部核準的,寇大人如果不知道,我可以拿批文給大人看。”
刑書嗤笑一聲,道:“這里是蘇州,沈掌柜,我勸你識相一點。交出賬簿,打開庫門,不要弄得太難看。”
沈云暢看著這個刑書,瞥了眼老神在在的寇秦,淡淡道:“寇大人,有什么條件不妨明說。我們票號能做到現在,上面也不是沒人。”
寇秦神色陡然冷漠,放下茶杯,站起來,盯著沈云暢道:“本府是按律辦事,就算你上面有人又如何?本府現在就要抄沒你周氏票號,而后還要參合你背后的人一本。你告訴本府,你上面的人是誰?”
刑書冷笑,暗道這沈云暢真是不識相,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敢扯虎皮。
外面的那勸說寇秦出手的三個商人,正在不遠處的茶樓,笑呵呵的等著。
周氏商會這么大塊肥肉,他們要是咬上一口,身家起碼翻一倍!
還有不少人,也是蠢蠢欲動,已經在商量著,怎么在這場饕餮盛宴中分一杯羹了。
沈云暢見寇秦是打定主意要吃下他們,神色有些難看,道:“寇大人,你真的覺得我們東家就這樣倒了?當初閹黨如何?我們東家還不是走過來了?你就那么飛斷定,我們東家不會東山再起?”
明白人,都知道周氏商會的背后是誰。
寇秦自然十分清楚,有些不耐煩的冷哼一聲,道:“本府再說一次,本府是按律行事,就算鬧到朝廷,本府也無所懼!交出賬簿,打開銀庫,莫要讓本府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