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衙門前,姚童順帶著八個衙役,刀鞘半出的守衛在大門前。
沒多久,就吵吵嚷嚷起來。
“姚童順,你只是一個主事,你居然敢攔本官!?”一個穿著郎中官服的中年人,沖著姚童順怒聲大喝。
姚童順擦了擦臉上的吐沫,皮笑肉不笑的道:“何大人,你已經放了一個月的病假,你現在應該在府里好好休息,就不要再來兵部勞心勞力了,這對您身體不好。”
“放屁,我放假,我怎么不知道?”郎中何成怒聲道。
姚童順好整以暇,道:“下官只是奉命行事,您要是有什么問題,可以去問上面的大人。您要是硬闖,下官就只好拿您了。”
何成是楊嗣昌的人,自然心知肚明,依舊梗著脖子,冷笑道:“本官就是要硬闖,你還敢真的拿我不成?姚童順,你以為你主子真的能為所欲為了?這里是兵部,尚書是楊大人!”
姚童順側過身,不看他,道:“只要你踏過門檻,那就是擅闖兵部,我就拿您。”
何成看著近在咫尺,走過無數遍的門檻,神色微冷,徑直抬腳踏了上去。
姚童順一擺手,道:“何成未得允許,擅闖衙門,給我拿下,待大人入衙再做處置!”
“是!”
立即又三個衙役沖過來,將何成架住,直接向里面拖去。
何成沒想到姚童順真的敢拿他,不由得大聲喝道:“姚童順,你無法無天,尚書大人不會輕饒你的!”
姚童順置若罔聞,沒有理他,而是看著不遠處的另幾個人,都是兵部的郎中,員外郎,被周正放假的人。
他們幾人對視一眼,幾個人同時上前,看著姚童順道:“連我們一起拿吧。”
姚童順臉上露出贊賞的表情,道:“既然諸位大人這么著急,那下官就成全了,來人,全部帶走!”
幾個人沒有反抗,沒有多余的威脅,全都被姚童順帶去了兵部后院的一個空房看守起來。
五個人都是楊嗣昌的心腹,而今被關在一起。都沒有說話,神情不一,有的冷笑,有的淡漠,有的慌張,有的憂慮。
楊嗣昌很快到了衙門,第一時間聽到了消息。
主事站在他身旁,焦急又憤怒的道:“大人,周侍郎太過分了!將您的人全都給抓了,完全不將您放在眼里!”
楊嗣昌站在屋檐下,靜靜的看著周正的班房。
主事見楊嗣昌不說話,又道:“大人,兵部一堆的事情,耽誤不得,他們不能被抓啊,還不知道周侍郎打的什么主意……”
楊嗣昌眼神厲色閃動,語氣卻十分淡漠的道:“他想抓就抓吧,不用管,讓副手們擔起事情來。告訴他們五個,放假五天,五天之后再回來。”
主事神色微驚,道:“大人,真的要放他們的假?”
放這些人的假,就意味著向周正讓步,那兵部的權力真的會迅速向周正轉移。
楊嗣昌神色不動,道:“去吧。”
主事不敢再說話,應著離開。
楊嗣昌轉身進了班房,忙著手頭的事情,似乎周正這個動作,并不讓他放在心上。
楊嗣昌的話迅速傳了出去,那兩個郎中三個員外郎不明所以又很是惶恐,只能出了兵部,被‘放假’了。
多少雙眼睛在盯著這件事,兵部幾乎迅速就傳遍了,很快就有不斷人來到周正的班房,匯報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