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人,不會連累的他們吧?
這是大殿里絕大部分人的心聲,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朝局看似紛亂,雜亂無章,實則繞過一個人,都是熟人,親朋鄉鄰,師友上下,關系網錯綜復雜,一個倒霉絕對會牽連出一大片!
大殿里的人,心慌意亂,恐懼不安,根本無法思考。
劉六轍看著搜出來了,轉向朱慈烺,道:“還請陛下示下。”
朱慈烺到底只有十歲,又在驚懼之下,哪里還能示下,他看了眼眾人,抬頭看向李忠。
李忠到底是內監,同樣的心驚膽戰,哪里能思考太多,不由得看向最信任的周正。
周正看到他的目光,沉吟片刻,道:“陛下,詔令,東廠,錦衣衛,刑部,都察院,大理寺通力合作,查清所有叛逆,確保陛下安全!”
朱慈烺看著周正,膽氣多了一點,連連點頭道:“好,就這么辦。”
李忠看著大殿里所有人還在顫顫巍巍,感覺著朱慈烺依舊發抖,轉向上官烈,道:“上官統領,護送陛下回宮。”
上官烈一抬手,道:“是!陛下放心,臣已經將內廷戒嚴,一個蒼蠅都飛不進來!”
朱慈烺已經拉著李忠向側門走了,他前不久才受過李自成的驚嚇,現在是差點尿褲子。
朱慈烺,李忠等人在上官烈的護衛下,急匆匆的向著乾清宮走去。
周正看著朱慈烺走了,雙眼微微瞇起,忽然轉身道:“張賀儀!”
人群中的張賀儀艱難的擠出來,連忙抬手道:“下官在!”
周正冷哼一聲,喝道:“刺客都能進宮了,京城里怕是還有!你立刻親自帶兵,京城戒嚴,任何不準出入,將所有叛逆給本官找出來!”
張賀儀立即道:“下官遵命!”
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周正背著手,沉聲道:“錦衣衛,都察院,大理寺,刑部,東廠。”
劉六轍,馬士英,寇槐壹,李恒秉,李化貞齊齊出列。
周正目光冷冽,眼中泛著殺意,道:“給我立即審,不管是什么身份,動用最嚴酷的刑罰,給我挖出他們的黨羽,拿著我的令牌,調用我的親兵,除了皇宮,所有人都可抓,但凡敢逃跑,反抗,就地格殺!”
“遵命!”五人齊齊抬手。
五人領命,轉身而走。
五個人都是周正的人,在門外對視一眼,大步出宮。
周正站在丹陛之前,俯視著大殿里的藩王,勛貴公卿,文武百官。
所有人都能從周正身上感覺到森冷的寒意,這才想起來,平時不動聲色的這位征西伯,也是帶兵多年,殺人無數的主!
周延儒腦袋僵硬,無法思索,但總覺得這件事透著不對勁,一時間卻難以想透徹,只能看著周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
周正掃過這群人,這里面有太多擋他的路,想要拉他下馬,踩著他上位的人了。
這些人莫敢與周正對視,生怕與亂匪牽連上。
周正看向周延儒,道:“元輔,金鑾殿行刺,或許與闖賊有關。他們肯定還有同黨,我要求諸位大人暫時輕易不要出府,等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再說。”
周延儒勉強的站著,忐忑又惶恐,擰著眉頭,極力的保持鎮定,道:“好。”
眾人哪敢反駁,誰這個時候反駁,就可以自行去詔獄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