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象觀對周正十分敬服,那叫一個熱情。
周正按照計劃認真的檢視一番,暗自點頭。盧象升治軍嚴謹,倒是沒那么大擔心。
晚間,周正與盧象觀等人坐在殿中,談論著遼東的一系列事情。
外面篝火處處,各種聊天聲此起彼伏。
“征西伯啊,那是傳奇,以舉人之身,位列朝班,開我大明之未有!”
“你說點我們不知道的,征西伯的事情,哪一個不是說爛的了。”
“小子,那我就告訴你們點不知道的。知道我們總督大人嗎?當年被奸臣構陷下獄,滿朝每一個人敢說話,就是征西伯拿人頭擔保,這才放出來的,你們知道嗎?”
“這個,還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你以為,盧總兵為什么這么熱情,那是因為征西伯救過盧家。知道嗎?曾經有人要我們總督大人害征西伯,許出了天大好處,總督眼都不眨就將人送給了征西伯,知道為什么嗎?那是過命交情!”
“原來如此,還有嗎?你還知道什么?”
“還知道什么?我告訴你們,征西伯曾經私下說過,將來他退了,這個征西伯就是總督的……”
“當真?難怪我們總督大人這么聽征西伯的話,原來還有這層關系……”
盧象同這會兒恰好路過,聽到這些人這般議論,臉色鐵青,直接喝道:“來人,將這些胡說八道的東西給我拉出打五十軍棍!”
眾人嚇了一大跳,一見是盧象同,連忙起身請罪。
盧象同鐵青著臉,一點不留情。
很快,歡聲笑語變成了慘叫聲,執法的打那叫一個不留情。
周正與盧象觀在里面對視一眼,走了出來。
本來好好的氣氛,盧象觀登時皺眉,道:“怎么回事?”
盧象同轉過身,與周正行禮,而后冷聲道:“這些混賬胡說八道,打一頓給他們長點記性。”
盧象觀瞥了眼周正,道:“行了,大人好不容易來一趟,進來喝酒吧。”
盧象同向著周正抬手,道:“讓大人見笑了。”
周正擺了擺手,道:“我與建斗都不會在意這些,你們也無需刻意,反而落人話把。”
盧象同一怔,想想也是,道:“是,末將記下了。”
周正看了被打的幾人一眼,沒有求情的意思,與盧家兩兄弟轉身又進去。
第二天,周正檢閱一番寧遠的軍隊,傍晚啟程前往錦州。
周正與盧象升在錦州城慢慢的走著,一邊檢視防衛,一邊聊著天。
盧象升越發的不茍言笑,說話,動作一板一眼,慢了周正半步,道:“目前,大小凌河前后,建有十六個城堡,慢慢勾連,作為拱衛遼東的第一道防線。在太子河以南,計劃建造三座城池,以廣寧三衛為基礎,遷民,開荒,做長久打算。東江鎮,旅順衛派兵已經進駐鳳凰城,依此為中心,打造十七城,以逐步推進,鞏固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