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你怎么了我這跟你隔著二十八公里呢,今天中午都聽同事聊到,說你們這同傳圈的大美人要嫁給自家老板做老板娘了。”
夏鳶蝶難得無奈,揉著眉心輕嘆“只合作過一次,你們同事也夠八卦的。”
“上班不八卦還干嘛”喬春樹故作兇腔,“少轉移話題,從實招來小蝴蝶你翅膀硬了,談戀愛都敢瞞著親閨蜜了是吧”
“沒有,學長家里催婚,借我當擋箭牌呢。”
“那么多能用的借口不用,專挑你來你進他家那翻譯公司那會我就說過了,你學長絕對是對你圖謀不軌”
喬春樹嫌棄完,話鋒一轉
“不過總的來說,你學長也算個家境殷實的小開了,雖然跟游烈是沒法比,但至少長相上叫人放心,不像游烈天生就長一張不安于室的禍水臉,難怪成了你前夫哦不,沒結成就被你甩了,只能算個前男友。”
夏鳶蝶聽得頭疼“別胡說啊喬大律,你知道的,造謠犯法。”
不給喬春樹再借題發揮的機會,夏鳶蝶假裝應了一聲,然后才轉回電話里“我們要開會了,回聊哦。”
“”
“會遁”成功,夏鳶蝶松了口氣,握著手機的胳膊垂下來,搭在腿前。
日光晃眼,閉上久了,叫她眼前昏黑里散開一圈圈光暈。
游烈。
少年時最驚艷的人,誰也忘不掉。
一起留學那年,她玩笑地偎在他懷里對他說過,同學們私下聊,說他像一輪冷日。懸在天上,冷冰冰的,觸不可及卻光芒萬丈。
他對這言論很是不屑一顧,但還是皺著眉聽她講完,然后才捉起她手抵在心口,聲音低低地在她耳邊“威脅”夏鳶蝶,你罵誰不是人呢。說完以后他會同以往每夜一樣,把修長的頸折低下來,溫柔又克制地吻她眉心、耳垂和頸旁。
夏鳶蝶知道他們說得沒錯。學生時代的游烈,一直是人群里最桀驁孤高的太陽。
可后來他還是折了一身驁骨,在那場如傾如瀑的雨里濕透了他的黑發和白襯衫,狼狽至極卻不管不顧,只啞著聲音固執地握住她手。
“五年,最多五年時間,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
“等等我,好不好。”
“”
夏鳶蝶嘆了口氣,睜開眼。
日光傾瀉如注,記憶里的雨幕也早就退場。
她歪過頭,望向公司租下的這半層樓里最雪白的墻壁上
印著heena科技燒蝕防熱材料優化設計專題技術研討會黑字標題的海報貼了一張接一張。
每一張里,都有同一個人站在鎂光燈下的側顏映像。
不再是少年模樣,卻依然是松散的黑色碎發,微卷半袖的白襯衫被純黑皮帶隨性地束扎出修窄的腰身,腿也清拔修長。
他還是那樣,隨便往哪一戳都光芒萬丈。
至于那張臉。
游烈本就是最出眾的眉眼骨相,幾年世事雕琢,凌鋒半藏,更從當初清越的少年意氣里拔出幾分深沉飽滿的性感。
夏鳶蝶想,喬春樹總說他生就一張不安于室的禍水模樣,是最不正經的形容,卻也像是最貼切的。
海報前的兩個公司的男譯員拿著水杯路過,斜著墻上。
“嘖,明明是heena科技主辦的航天材料研討會,這海報設計得,怎么跟游烈個人后援會似的”
“顏值既資本,何況他這種長相。”
“也是,逗得公司里幾個小姑娘也天天跟著咱丁總發瘋heena科技在民營航天公司里都什么地位了,他們主辦的國際研討會,怎么可能瞧得上我們公司這種翻譯界里的小作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