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就是大概這個位置。
“小高你可不能這樣,”司機叔叔都有些急了,“這是游先生家里,你這樣隨便闖,就算傳到你父親耳朵里,他也會不高興的”
來自老父親的威壓下,高騰打了個頓。
但他這會兒抓心撓肝的好奇快要翻上天了。
這事他今天要是不整明白了,今晚回家都別想睡得著覺,絕對是凌晨三點還得爬起來把烈哥認識見過的所有女生全部在腦海內數一遍、然后逐個排除嫌疑的程度。
高騰能屈能伸,立刻就雙手合起“趙叔你就讓我認識一下嘛,到底是是哪家的大小姐,這么有范兒,快照面了都不能給我們露一臉兒的”
“樓上真沒有人,但是不能讓你亂進啊。”
“我都聽見聲音了,趙叔你還忽悠我”
“”
隔著薄薄的門板,聲音一絲不落地傳進門后的夏鳶蝶耳中。
她從快速收拾布置過的房間里回到門口。
大概是出于某種惡意心理,她還有些想打開這個門。
高騰一定會大驚失色,大失所望,懷疑人生。為了游烈,他大概還要在學校里死憋著不出口。
看一個總是出言不遜的傻子為了忍個秘密受苦受難,好像也挺有樂趣的。
夏鳶蝶隨便想著,扣住玫瑰金色的門把手,就打算落鎖。
與之同時,門外所有聲音兀地一停。
“咔噠。”
她落上指尖的門把手忽然被人從外壓下,然后重重一拉。
“砰”
房門緊鍥進門框里。
猝不及防的本能下,夏鳶蝶反身,緊靠在門后。
然后就發現只是虛驚一場。
與她后背只有一門之隔,游烈握著門內被少女同時緊攥的外門門把手,攔停在高騰面前。
像是氣笑了,游烈聲音都啞“高騰,你是想死么”
“咱倆都認識幾年了烈哥,你真不帶這樣的啊,”高騰也從驚嚇里回神,幽怨,“我什么都跟你說,你可倒好,家里玩起金屋藏嬌了都不讓知道,你還當我是兄弟嗎”
“少扯淡。”
游烈眼尾不經意地垂壓幾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著門把手另一邊也正被人握著
還微微帶顫。
小狐貍要是聽見高騰的金屋藏嬌這句,大概是會被氣得不輕。
“趙叔,這里沒事兒了,您先回去吧。”情緒斂過,游烈沒再搭高騰的腔,反倒是開口將家里司機支了開。
“”
見趙叔不放心地走了,高騰眼神逐漸亮起來,轉回來殷切地搓了搓手“這是要給我單獨介紹介紹嫂子了嗎”
游烈抬腳踹他,還未散盡笑意的聲音懶洋洋的,又透著點兒薄厲的兇“你哪來的嫂子。”
“我又不傻,門里絕對藏著什么”
“你今天非要聽個答案才肯走”游烈松垂下手。
“”
門內,夏鳶蝶眼皮微抬,冒出點機警不安。
她扭頭看向房間內,目光檢查起方才的收拾布置來。
不等查漏補缺結束,一門之外,她已經聽到那人懶啟了聲“行,可以告訴你。但不給看,聽完就滾。”
“我就說烈哥你竟然真在家里藏人了”
“是,藏了。”游烈語調拖得極慢,幾分松散。就隔著薄薄一層門板,玩味蠱人的笑幾乎一絲絲熨帖進夏鳶蝶的耳心。
“從山里逮回來了一只小狐貍,就養在門里。”
“臉皮薄,怕受驚。爪子厲害,見不得人。”
“想見,等她成精了吧。”
門內“”
蝴蝶骨貼著門板,少女溫吞地磨了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