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捷得很。
游烈反應過來時手里已經空了,情緒跟著潰散,他不由低頭笑了聲“你有什么好對不起的,你又不認識她。”
夏鳶蝶猶豫了下,還是誠實答了“我之前聽你說總過來,還以為是你和這里的老板有什么。”
“”
游烈一頓,啞聲失笑,“老板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狐貍,你造我謠沒關系,可別破壞人家家庭。”
小狐貍理虧得憋氣。
“外套穿上吧,”游烈也沒再玩笑,“要一起去天文館里參觀嗎”
“好。”
兩人到天文館外的時候,離著這周日的閉館時間已經不遠了。
游覽入口半封閉,旁邊立著指示牌,寫明這個周日下午四點后提前閉館,各館內做資料整理、維護和清潔工作。
夏鳶蝶給游烈示意“還能買票嗎”
“嗯,等我會兒。”
游烈走去安保室旁,靠在窗前說了什么,夏鳶蝶隔著窗玻璃看到里面的人似乎撥了通電話。
電話沒撥完,對方臉上的表情已經從猶疑轉為謙恭了。
話筒還很快就被遞到游烈手里。
夏鳶蝶正奇怪著,見兩個工作人員打扮的從館內出來,正結伴往外走。其中一個邊走邊回頭看著窗旁。
“厲害啊,直接給館長辦公室撥的電話,那年輕人是什么人啊”
“他你都不知道噢也是,那會你還沒調過來呢。他媽媽是館里老人了,十幾年前在天文臺工作過的,在那會是小有名氣的青年天文學家。還是老館長的親傳學生的,家里背景可了不得”
“那個年代的天文學家,難怪呢。他媽媽現在還在天文臺嗎”
“噢喲,他媽媽早去世了十幾年前了吧,當時有個觀測隊去阿塔卡瑪沙漠做天文觀測,遇上沙塵暴,失蹤后半個多月才找到人呢,早就”
“咳”
一直回著頭看的人慌忙轉過來,快步將同行同伴拉走。
夏鳶蝶神色復雜地回過頭。
果然就見游烈轉身回來,手里拿著兩張游覽票,他走回她面前,將票遞給她一張“買好了,進吧”
“嗯。”
夏鳶蝶想說什么,最后還是壓了回去。
她點頭跟在游烈身后。
夏鳶蝶是第一次進天文館這樣的地方,換了平時,大概已經忍不住新奇地到處跑跑看看和張望了。
但今天,或許因為游烈的話和在外面聽到的那兩個天文館工作人員的交談,她心里像是一直墜著塊石頭似的,腳腕都有點沉得抬不起來。
夏鳶蝶正想著,游烈領她邁進一個新的展館,她就看見了一排形狀顏色各異的石頭出現在了展柜里。
每一個玻璃展柜旁,都立著分門別類的詳細介紹。
“這里是隕石館。”游烈走在她身后,等著面前小姑娘在每個展柜前停留,又巴望一會兒玻璃柜里可望不可即的石頭。
夏鳶蝶連著看了幾處展柜,眼睛都亮起來了些“那我最喜歡這個展館。”
“”
抄著口袋站在旁邊的男生兀地一停。
幾秒后,他眼神有些奇異地旁落過來“為什么。”
夏鳶蝶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展柜“雖然只是一塊石頭,但它可能在來之前已經在宇宙中轉過了幾千萬年,然后穿過了人類一生都無法企及的多少光年的距離,才出現在這里。人的一生只有幾十年,卻能在幾十年里的某一刻和它遇見,這就像一場”
展柜前的女孩頓住,似乎想要找個準確的詞。
她蹙著眉直回腰,在某一刻眼睛忽亮,轉頭朝游烈“就像一場奇”
“奇跡。”
游烈銜過她的話音。
目光相接,夏鳶蝶怔在那雙漆黑又純粹的眸里。
等回神,少女慌忙轉頭,走向下一個展柜。
而身后的人也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既然這么喜歡,那只能看著是不是很遺憾想摸一下嗎”
“”
夏鳶蝶木著臉回給他一個你瘋了吧的表情“哥哥你收斂點,我可不想每年去牢里給你送飯。”
游烈嗤聲笑了“你能不能想我點好。”
“你都膽大妄為到想撬開展柜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