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烈”
一聲高過一聲,總算在夏鳶蝶打120前,床上的游烈緊闔著的眼睫顫了顫,皺著眉慢慢睜開。
夏鳶蝶長松了口氣“你發燒了,你助理還在路上,我覺得你最好先吃一片退燒藥再”
話沒說完。
她去桌上拿藥的、路過他眼前的手腕,忽然就被游烈捉了過去。
夏鳶蝶一懵。
而下一秒,游烈已經用他的手交握著她的五指,扣在頸旁,他聲音沙啞地闔下眼“狐貍,今晚別鬧,再讓我睡會兒。”
“”
夏鳶蝶一顫。
鼻子酸得猝然,眼淚差點就掉下來了。
只是一個夢囈的稱呼而已。
她怎么就這么沒出息。
夏鳶蝶心里酸澀,也快要腿軟得跌坐下去,扶著桌沿才撐住了身。游烈的指骨握著她的,十指交扣。
那枚冰冷的戒指硌著她,硌得她從手指連到心口地疼。
于是像夢境,又帶著無比真實地刺痛。
夏鳶蝶慢慢深呼吸,看向腕上那條從洗完澡后就被她戴回手上的紅絲帶腕表,又透過它,看見他泛著冷光的素圈戒指。
貪戀這樣一場夢,對誰都不好。
他發著燒,但她沒有。
夏鳶蝶閉上眼,然后再次睜開,那種平靜又安定的情緒回到了她的臉上。
她從他指間抽手,想要退開。
只是才剛有些松動,還未完全離開,躺在床上昏昧的光影間,游烈就突然睜開了眼。
那雙漆眸沉昏,難辨焦點,卻直望向她。
夏鳶蝶被他那個眼神懾得心口一顫。
她試圖解釋“是你剛剛突然握”
“你又要走。”游烈聲音沙啞地打斷她。
“”
夏鳶蝶幾乎僵住了。
她不知道游烈此刻到底是清醒還是燒得昏沉。
而望著她猶如默認和本能想要抽回手的反應,游烈緩慢地松開指骨。但在她的手落回去前,他忽然擒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拉
夏鳶蝶被游烈拎上了床。
不及反應,她就被他扣著手腕壓在身下。
游烈沒表情地俯睨著她。
“夢里你都想扔下我那這次,又是為了什么,”他喉結深滾,聲音沉啞,“你的人生里,到底還有多少人、多少事,排在我前面”
夏鳶蝶從駭然失神里驚回。
她本能掙動手腕“游烈,你清醒點”
“噓。”
游烈卻俯身下來,以幾乎要捏碎她似的力度更緊地鉗制著她手腕,又用長腿輕易壓制住了她的,沒給她留下一絲掙扎的余地和機會。
“我醒不來了,小蝴蝶。是你把我扔在這里的。”他用讓她心口疼到顫栗的話扣住了她,那雙漆眸俯近,炙人的氣息也拂下,“我把你鎖在這兒吧,這樣你就不會再走了對不對”
那個眼神晦暗而噬人,游烈的攻擊性少有地強勢到讓她都完全招架不住。
就像
她離開的前一晚。
光怪陸離的碎片畫面的記憶驟然席卷,挾裹著被她藏在心底多年的,分不清是恐懼還是隱秘的刺激,激起了刻骨銘心的驚栗感。
夏鳶蝶的瞳孔輕縮,本能告訴她要逃掉。
只是在游烈眼底激起駭浪的那一秒,她就反應過來她這個念頭不該有、因為游烈太了解太熟悉她每一絲情緒
背著光,游烈眸色晦透。
他漠然地勾起唇,終于把最后一點距離吞下,泯滅。
“看,你又想扔下我了。”
游烈緩慢地,一根根收緊握抵著她的指骨,在她的栗然下,他吻咬上她的頸“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