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聲音是這個鬼德行。
狐貍再次試圖把自己埋死在被子里。
可惜來不及了。
游烈應聲推門,隨手開了臥室的燈和簾,那人懶怠著眉眼,停在門旁“沒有收到我的信息”
夏鳶蝶緊抿住唇,不肯發聲,搖頭表示無辜的沒有。
游烈挑眉“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夏鳶蝶一低頭。
是手機。
還是存著喬春樹剛發過來的累累“罪證”的手機。
于是狐貍一秒就將手機放到旁邊,表情嚴肅,繼續搖頭。
游烈低頭笑了,邁著長腿朝房間里走進來“一覺醒來,我們小蝴蝶是啞巴了嗎”
“”
夏鳶蝶懷疑自己是被他弄出條件反射了。
這會一看見游烈,她幾乎是本能,拎起被子一秒就將自己埋回被窩里。
游烈杵停了長腿,那張清雋面孔上掠過明顯的怔然。
只是望著那被子底下縮成一坨的狐貍,幾秒后,他就反應過來。游烈側偏過臉,好聽得蠱人的嗓音里輥上薄淡的笑色。
“出息呢,狐貍。”
“”
“你是不是忘了,昨晚是誰先主動的”
“”
“是誰進門不久就把我按在沙發上的”
“”
“是誰坐在我身上,說要和我做”
“游烈”
紅透了的狐貍終于忍無可忍,掀起被子撲向他。
然后出師未捷,腿一軟,撲通一下就在床上給游烈行了個跪禮。
兩人同時一怔。
一秒后。
游烈偏開臉“噗。”
笑意幾乎讓他那雙深長又瀲滟的桃花眼眼尾真綻上朵蠱人的桃花了。
可惜夏鳶蝶這會無心賞花。
她、想、死。
好在小狐貍把自己用床單悶死前,游烈終于不忍心,他抑著眼尾垂曳難禁的笑意,折起長膝,跪抵到大床邊沿,然后游烈抬起修長的腕骨,將試圖縮回去的狐貍從床里撈回來,半拎抱到身前懷里。
她柔軟長發被他拂到耳后,露出艷紅的臉頰。
“聲音怎么回事,”游烈眼底漾著黑漆漆的帶笑蠱色,“我昨晚有操得這么狠嗎”
“”
狐貍紅透的耳尖都抖了下。
她仰起潮濕惱恨的眸子,頗有幾分兇狠的意味,如果真換上職業裝而不是這樣一身睡裙地被他抱在懷里,應該還挺有威懾力的。
可惜現在只有藏不住的勾人勁兒。
游烈自己的笑先維系不住,他輕嘆了聲,低頭親了親她眼睛“別勾我了。”
“”
惡人先告狀。
狐貍氣得想咬死他。
游烈啞聲失笑,終于不再逗她“帶你出去吃你遲到的早餐。”
說完,不等夏鳶蝶出聲,他隨意一彎腰,輕輕松松就把狐貍打橫抱進懷里,轉身往外走出去。
夏鳶蝶剛想掙扎,手肘就碰了他心口一下。
她微微一怔,垂眸望過去,像是還記得這片白色襯衫底下是藏著怎樣一只晶瑩的亮藍色蝴蝶,她眼波微晃,忍不住就抬起手指,描摹似的輕輕落上去。
游烈剛邁出臥室門的長腿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