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通話結束,收到了對方的郵件后,夏鳶蝶一邊訂了周六晚上飛歐洲的航班,一邊迅速給喬春樹發信息,請她收集全部heena科技相關的資料,她要做英文翻譯和講演準備。
沒一會兒就收到回復。
喬讓我整理他們的公開資料啊你直接跟游烈要不就完事了
夏鳶蝶無奈,指尖飛落。
他們公司里大概夠他忙得焦頭爛額了,而且你覺得,這次成功幾率有多大
喬對方既然是讓你去,而不是直接跟heena接觸,那可能是看誰面子,成功概率不是很明朗。說起來你這人脈牛逼啊,都能連到歐洲風投大佬那兒去了,還讓對方不好拒絕
夏鳶蝶只能說機緣巧合吧。
夏鳶蝶既然幾率不大,那我不想給他希望又讓他失望,那對他現階段的打擊和傷害太難以估量。我不敢冒險。
喬
喬我就多余問,自找狗糧。
喬行吧,單身狗給你干活去了,汪汪汪。
夏鳶蝶看著屏幕,不由彎下眼角,她笑著給喬春樹回過去一個鞠躬道謝的表情包,就立刻定心,轉向手機里現存的資料,順便開始擬定她的英文講演大綱。
一周的準備時間。
她必須全力以赴才行。
heena科技,執行總辦公室。
游烈坐在里屋的沙發上,眉眼冷淡倦怠,輕薄的筆記本電腦被他隨手擱在撐起厲挺褲線的長腿上
電腦里正在進行一場加密視頻會議。
夏鳶蝶如果在場,那一定會對視頻會議對面的那人感到驚愕。
對方西裝革履,紳士文雅,發絲都打理得一絲不茍,十指相扣又疊腿筆直靠坐在老板椅里,儼然是挑不出半點瑕疵的儒商作態。
正是在某場酒會上,一面之緣就惹她注意了的仁科資本ceo,裴學謙。
“你這場玄武門之變,到底準備什么時候開幕”游烈側撐著額頭,散漫地轉著無名指上的素圈戒指。
“急什么,”裴學謙笑意溫和儒雅,“還沒來得及祝賀你,逢鵲級動力系統試車圓滿收官,試車時長又破紀錄,該急的人應該正站在你對岸。”
游烈冷淡抬眸,瞥向攝像頭“老郭這幾天念得我耳朵都快起繭了。一天個會,不如換你來”
要是有其他熟悉游烈的人在,那一定會更加驚訝
不管是在當初的酒會上,還是其他任何場合里,世人公認,游烈與裴學謙不存在任何交集,更談不上交情。
而仁科資本更是阻礙heena科技rec輪融資的最關鍵因素。
任誰來看,這兩人即便不是陌生,也該是死敵。
然而此刻,在游烈與視頻會議里面另一位的交談里,無論神態,情緒,用詞語氣,儼然都是一副多年熟稔的舊友模樣。
哪有半點他們陌生客氣乃至敵對
對面也一樣。
裴學謙輕叩指節,似乎做了什么從容決定,笑如春風也溫和拂人“那就十天后吧。我會安排好,請他們推舉一位董事,召開仁科董事會。屆時游總是親自出席,還是依舊讓那位代你持股的名義股東,替代出面”
游烈像是聽了很惹人嫌惡的提議,眉都皺了“不去。”
裴學謙遺憾輕嘆“人前顯圣的機會很多,但叫何老先生折戟沉沙的場面,可能只剩這一次了,當真不看”
“沒興趣。”
游烈冷淡地撇開漆黑眸子,“兩周內還沒見到融資協議,我就把老郭打包寄到你辦公室里。”
裴學謙聞聲而笑。
不等兩人再作交談,游烈手邊的辦公室電話分機響起。
他瞥了眼座機旁的感應燈,隨手撈起話筒,凌厲修長的指骨將黑色話筒壓到耳旁“進。”
電話被扣回去。
“我還有事,就到這吧。”
“嗯。回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