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烈,”小狐貍終于在此刻慢了不知道多少拍地察覺到什么,她吞了下口水,回眸,“我覺得我們可能”
話聲停住。
狐貍眼角都睜圓了,她呆看著游烈壓著她,拉開了旁邊的床頭柜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來沒有拆封的,計生用品的盒子。
他分明修長的指骨像拿著藝術品,做展覽一樣平靜而從容地,讓她看著。
然后在身旁放下。
一盒,兩盒,盒,四盒
顆粒的,螺紋的,超薄的,空氣的,
草莓的,薄荷的,橘子的,蘋果的,
狐貍石化。
她從來沒有拉開這個床頭柜。
也就從來不知道,這里面仿佛囤出了一整個五花八門的計生用品商鋪。
狐貍的本能是想都沒想就轉過身,用還自由的那只手去解那根領帶,試圖逃生。
可惜連那冰涼的絲質都沒有觸到,夏鳶蝶就被扣住手,向里一拉,掀回來平躺在游烈身下。
她驚惶看他。
“還有人送過我別的一些玩意,我不想拿來碰你,”游烈單手扣著她,慢條斯理地開始解襯衫扣子,他將胯壓低,迫近她“所以別逼我,也別亂動,狐貍。”
“”
夏鳶蝶徹底被游烈那個眼神懾住了。
她顫聲“誰、送的”
游烈撥弄扣子的指骨停頓了下,漆眸垂掃。
狐貍總是輕易拿捏他。
換了一個時候,聽到她這樣了還在關心這種奇奇怪怪的問題,那他興許心口都要跟著笑意軟一下。
可惜今晚,游烈的心已經被徹骨的冷意給凍住了,狐貍就算在上面蹦歡,他也不會心軟了。
于是游烈一邊解著扣子,一邊薄唇輕翹,冷淡又自嘲地睥睨著她。
“想討好我,但原本不知道從哪里下手的人。”
夏鳶蝶哽住了。
游烈的言外之意她已經聽得明明白白。
那些人后來找到了方向,她。
“你以后還是,離這種人遠點,會被傳染成變態的。”那人的襯衫已經解開,里面慣常打底的薄白t恤也褪下,藍色的蝴蝶映襯著冷白的肌骨,給夏鳶蝶染上緋紅。
她別過臉去說話。
然后就被游烈輕捏住下頜,轉正回來。
她的也被他輕易褪下。
他漆睫垂掃,透起幽深暗光的眼底,浸漫開一個冰冷卻依舊蠱人的笑“不用傳染,我本來就是。”
褪下的襯衫被他團起,將她后腰墊起。
游烈扶起她,又朝她跪低。
那雙漆黑臨睨的眼眸里行若放出來一只蟄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獸,它貪婪地望著她,眼底只有無盡的欲意。
他俯低,一眼,叫她靈魂都顫栗。
夏鳶蝶沒去過北極或者南極。
她一直想去看看,坐輪船破開冰面,或者飛到歐洲極北的國家去。
她想看極光,還有傳說中的極夜。
但極夜大概也不會那樣漫長。
不分時秒。
他大概折騰了她一整晚又加一個白天,記憶斷斷續續,睡眠也一樣,碎片似的,什么都模糊不清,光怪陸離。她只記得那條領帶被系過床頭的壁燈,浴室的花灑,洗手臺上的水龍頭,玄關的鏤空屏風,餐廳的高凳,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