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春樹絞盡腦汁“世人追捧的,我不屑一顧是吧”
夏鳶蝶想起游烈沉郁惱火的模樣就忍俊不禁“大概吧。”
“”
兩人這邊聊著,夏鳶蝶忽然支著下頜,望著咖啡廳門的方向停頓了下。
她低頭,輕抿了口咖啡才忍下笑“來了。”
“”
喬春樹扭頭,停住
“”
“”
幾秒后,喬春樹瞠目結舌地扭回頭,往身后比劃“過來那個游大少爺是他嗎”
夏鳶蝶莞爾點頭。
不怪喬春樹震撼。
進門那人一身深色長大衣,被長腿撐得雪松木似的干凈挺拔,碎發遮額,修挺白皙的高鼻梁上還架著副墨鏡,下顎線條凌冽分明,隔著大半個咖啡廳都透著種生人勿近的冷漠感。
“你要不說,我他媽都信這是個男大學生,”喬春樹難以置信地轉回來,聲音壓得低低的,“不是,你家這位吃錯藥了高中那會兒也不見他這么騷啊”
“自從上周,我們在某間餐廳吃飯,被堵得差點離不了場靠他助理救駕才脫身。”
夏鳶蝶在眼睛前比劃了下戴墨鏡“他到公共場合就一直這樣了。”
喬春樹笑得差點打鳴。
兩人窸窸窣窣像小松鼠開會的工夫,游烈也看見他們了,抬手拒絕了眼睛一亮就要上前的侍應生,他徑直朝夏鳶蝶那邊走過去。
夏鳶蝶正彎著眼睛,就見游烈過來,他停到她身旁,似乎遲疑了下。
狐貍在某方面臉皮薄得很。
拒絕在公眾場合有親熱舉動就是其中之一,尤其還有她的朋友在。
于是游烈只能遺憾地抬手,在她細白的耳垂上輕捏了下“在聊什么,這么開心。”
夏鳶蝶被他這點求愛似的小動作弄得臉頰一熱,假裝不察“沒什么啊,就一個網上的,嗯,娛樂新聞。”
“那走吧,行李給你放到車上了。別誤了你們的航班。”
“好。”
臨近年關,夏鳶蝶受黎昕母親邀請,按往年慣例過去上門拜訪一下,于是和喬春樹約好了同一班飛機飛回坤城。
夏鳶蝶知道逢鵲一號入軌成功后,heena科技的潛在客戶群體頓時擴容,商務會談頻率隨之大幅提高,她原本覺著游烈太忙,不想折騰他,但游烈一定堅持,要親自送她們去機場。
這才有了今天的咖啡廳碰面。
兩人起身后,游烈很自然就扶住了桌旁的行李箱。
喬春樹慌忙伸手“我的,這是我的。”
“我知道。”游烈聲線平靜,長大衣衣袖輕抬了下,大約是個請的動作,“這個我拿,你和蝴蝶一起吧。”
“”
喬春樹十分努力地把那句“這可使不得”咽了回去。
她小碎步跟上夏鳶蝶,抱住了她胳膊,壓低聲“為什么,被你家大少爺拿行李箱服務,給了我一種皇帝給太監遞茶的惶恐感。”
夏鳶蝶忍不住笑“可能因為你對自己的定位太神奇了。”
直到出了咖啡廳的門,喬春樹還是時不時扭頭看一眼身后,“真的,娘娘,不能怪我慫,是你家這位氣場太強了高中那會我都沒見他這么平易近人過。而且估值百億的公司總裁提行李箱收費是個什么價位,賣了我也還不起啊”
夏鳶蝶想了想“你誤會他了,游烈一直這樣,只是看起來比較冷酷,心里還是很溫柔也挺細節的。”
喬春樹“”
喬春樹“”
喬春樹“你就留在你八百米厚的戀人專屬濾鏡世界里,這狗糧我先干為敬,你倆結婚我隨9999,好吧”
夏鳶蝶莞爾,她性格也注定她很難和別人細致去講游烈是個怎么樣的人,就也按下不提了。
游烈今天開過來的車就停在路邊,是一輛十分野性的純黑庫里南,全車身碳纖維外殼上光淌過如流水,整車的黑色線條壓迫感十足逼人,如同蟄伏在城市森林里一頭戾性張揚的兇猛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