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沉默和附加的沉默里,andern終于用他智商足夠的大腦慢慢推理出一個讓他覺著聳人聽聞的猜測“你不會要告訴我,你和你的初戀女友復合了吧現在,她又是你的現女友了”
“不。”
游烈淡聲糾正“是未婚妻。”
對面在如遭雷劈的震驚后,迅速就調整過來,語氣甚至都更加亢奮“那你可以帶她出來啊,我想要瞻仰這位初戀女友小姐的模樣已經很長時間了,簡直可以列入我的遺愿清單”
游烈語氣很是冷酷無情“但我更想跟她過二人世界,不需要你在中間像個燈泡一樣閃閃發光。”
andern哀嚎“不要這樣啊兄弟,至少問問你的現女友哦抱歉,你的未婚妻她的意見說不定她正想出來喝一杯呢”
“”
也是巧。
andern這邊剛說完,跟洗碗機結束“交接工作”的夏鳶蝶就慢吞吞回來了。見游烈還沒打完電話,且抬頭看向自己這邊,她停住,微微歪頭,做了一個“怎么了”的疑問表情。
游烈從耳旁微扣下手機“andern來了北城,想喊我們一起出去”他不明顯地皺了下眉,“酒吧。”
夏鳶蝶意外“他認識我嗎”
“算是有所耳聞。”
夏鳶蝶思索地眨了下眼。
游烈“沒關系,你不想去的話,我可以直接回絕他。不是什么一定要見面的情況。”
“可以見啊。”
夏鳶蝶輕飄飄地答了,在游烈意味不明的眼神里,她貼著他坐下,下巴頦很自然就墊到游烈肩上“剛好,我也想聽你的朋友講講你大學的事情,錯過那段時間是我很久的遺憾了。”
游烈眼神輕晃,里面的情緒在她一句話里就消融,連那點晦暗的眸色都柔軟下來。
“好,”他低聲,“你想去的話,我們一起。”
“”
和andern約好的地方就在就近城區的一家酒吧。
地方還是“客人”自己選的。
某兩位東道主對北城的酒吧行業基本是認知空白,去過的次數加起來都屈指可數。
既然是去見人喝酒的,開車的事情只好交給專職司機。
去那家酒吧的路上,夏鳶蝶和游烈并肩坐在后排,扶手箱被收折起來,夏鳶蝶有些困地忍著哈欠,靠在游烈懷里。
“都這么困了,還一定要去”游烈低哂,“你是有什么不放心的事情,需要去找我的大學同學確定么。”
夏鳶蝶打到一半的呵欠卡住。
她輕眨了下眼睛。
“哦,被我說中了。”游烈輕嘆,側垂下眸,有點報復性質地捏了捏小狐貍的鼻尖,“沒心沒肺的小狐貍。”
夏鳶蝶含笑躲開他,微微坐直“沒有不放心,只是確實有件事想確定雖然是和你有關的事情,但我猜,你應該不太了解,問問你身邊的人,他們反而可能更清楚。”
“哪方面”
夏鳶蝶一本正經地搖頭“不告訴你。”
“”
司機還在前面。
又不能“嚴刑逼供”。
游烈只能遺憾地抬起手,輕捏了下小狐貍的臉頰,順勢把人抱進懷里,然后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
“建議你現在開始信教。”
“嗯”狐貍有點懵,“為什么”
“這樣至少以后,讓你有個可以祈禱的對象。”
夏鳶蝶警覺“我好端端的,干嘛要祈禱”
游烈低眸,輕懶地睨著她,眼神意味不明地透著危險“因為難保我會不會哪天突然想起這件事,然后想盡辦法逼你告訴我到底是哪方面,我不介意”
“”
意識到游烈接下來的話絕對不是什么適合司機在場時說的,夏鳶蝶立刻抬手,給他捂了回去。
游烈配合地升起前后排間的隔板。
小狐貍這才松開他,微惱地睖他“碰上你這種變態,禱告有什么用,上帝救得了我嗎”
“救不了。”
游烈低聲笑了,他俯近,親昵地蹭她鼻尖,只是那雙漆眸卻危險得多,像要將她吞下似的,“你只能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