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烈“竟然對我關注得那么早,我以為你這種沒心肺的,應該是要很久的后面呢。”
“誰讓你那時候在學校里家里,都冷得像個人形自走冰庫似的”夏鳶蝶輕撇唇角。
再次被忘記了的主持人含淚搶回話頭“游先生當時在學校里很難接近嗎”
“這個問題你應該采訪新德中學的同學們,”夏鳶蝶毫不猶豫,“不然某人也不會在高中時候留下少爺這種黑歷史外號了。”
“一直這樣”
“后來就變了。”夏鳶蝶不假思索。
“從什么時候開始”
夏鳶蝶一愣。
她下意識地扭頭去看游烈,游烈一直垂著眉眼,安靜似笑地在旁邊聽她說話。
是啊。
夏鳶蝶有些怔忪。
從什么時候開始,游烈就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了。
“夏小姐”主持人叫魂的聲音傳來。
夏鳶蝶慌忙回頭,不知道怎么有些臉熱“我也忘了,就,認識著認識著,他好像就,慢慢變了。”
“”
鏡頭跟著主持人,非常配合地切向了沙發另一側的某位大少爺。
那人懶蜷著腰腹靠在沙發前,垂著眉眼勾著女孩的手指,在掌心間緩慢地繞,明顯是一對的訂婚戒圈在兩人勾纏的指節間,晃著銀白亮眼的光。
直到察覺鏡頭。
游烈敷衍地抬了抬眼“那時候只是懶得說話,覺著身邊的人和事都沒什么意思,像是一群幼”
話沒說完。
夏鳶蝶由他把玩的手指輕勾,撓了下他掌心。
游烈回眸,收到夏鳶蝶一個微微警告的眼神
這可是要在婚禮現場放的。
有同學在怎么辦。
游烈接收信號,了然勾唇,轉回去。他略作思索,將原本已經到嘴邊的詞換了一個,“像是一群祖國未來的花朵。”
主持人“”
鏡頭外。
新德中學校友們“”
他剛剛是不是想說他們像幼兒園大班生
夏鳶蝶適時解圍,沖鏡頭笑“他們智商過高的是會這樣,看我們普通人就像看人形金魚。”
新晉金魚主持人流淚“那游先生自己知道什么時候變了的嗎”
游烈點了點夏鳶蝶掌心,不由便笑,“從一只兩面三刀的小狐貍,突然跳進花園里的時候。”
主持人眼神一亮“所以游先生的動心,應該是有明確時間點的。”
“嗯。我和她不太一樣。”游烈低聲繾綣,“狐貍是很難攻克的,要細水長流,積沙成塔,要一點點軟化,侵蝕,要悄無聲息,積跬步才能成千里。”
夏鳶蝶在攝像團隊的眼神下,有點臉熱,微微繃起“我哪有那么拒人千里”
“你有。”
游烈淡淡抬眼,眸里卻深邃“我用了兩年的時間,才徹底磨掉你心里那座筑得很高的,能擋千軍萬馬的壁壘。”
夏鳶蝶心虛地挪開眼眸。
主持人適時插話“那游烈先生的第一次心動是在”
游烈意味深長地望著夏鳶蝶“在高二九班的教室。”
狐貍耳尖一抖,機警地豎起來了。
游烈慢條斯理“窗臺前,我第一次想把她”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