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哥,是不是大人們覺得,那些陶俑之中,只有男子俑,而沒有女子俑,所以才會覺得少了點什么?”
這廝說的,好有道理啊!
這些陶俑之中,的確是沒有女子俑的。
眾人聽了午的話后,先是一愣,緊接著哄然大笑起來:
“重,你是不是離家太久,想自家婆娘想得緊了?”
“我看就是,要不然,怎么說正事的時候,他居然一下子就想到了女子?”
“真是瞎胡扯,這是兵馬俑,都是士兵,哪來的女子俑?”
“……”
原本午還有一些不服氣,可當聽到有人提起這是兵馬俑之后,頓時醒悟了過來:
自己這是怎么了?
居然都忘了這是兵俑了,居然還說沒有女子俑,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大家不要笑話午了,他也是好心,想早點解決問題,一時間想岔了。”
一群人都在哈哈大笑,重也沒有責怪他們,也是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既然午已經說了,那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意見吧,到底是少了點什么?”
重開了口,大伙兒也不好繼續笑話午了,畢竟還是正事重要。
可大家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頭緒來。
過了好一會兒,一位來自咸陽官營陶坊的、年紀和重差不多大的陶匠疆忽然開口說道:
“既然大家都不開口,那我就來說說,這兵馬俑,無論是在體型、神態還是表情上,應該是一流水準了,這一點,兩位大人也是認可的。”
“可為什么他們還是會覺得少了點什么呢?”
陶匠們聽了這話,都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錯,兩位大人贊不絕口,自然是對兵馬俑極為滿意的,但他們還是覺得少了點什么,究竟是少了什么,這就很重要了。
疆見大家都將目光集中在了他身上,也不發憷,直接說道,“我思來想去,這兵馬俑,無論是武士俑,還是將軍俑,都是灰陶制作而成,是不是色調太過單一了?”
“噫!”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重也頓時感覺豁然開朗。
沒錯,這兵馬俑就是色調太單一了,需要著色才對!
一想到這里,重連其他人也顧不上了,徑直來到少府老吏的駐地,向他稟報了此事。
重躬身道:“此策,乃是來自咸陽官營陶坊的屯長疆所獻。”
“嗯,我知道了。”
少府老吏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就欣賞這種人,不貪功,不占功,這種人往往做事會讓人很放心。
他看了重一眼,鼓勵道,“先按你的想法,做幾個著色陶俑出來,其余的事,你大膽去做,有事我擔著。”
“謝大人!”
重感激地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回到窯廠之后,他又將那些屯長集中在了一處,開始商討著如何給你陶俑著色。
事實上,彩繪陶,重這些人也是輕車熟路,之前也不知做過多少了,但對這陶俑,卻是不敢輕易上手。
八十多個屯長你一言我一語,討論了好幾日,總算是討論出了個結果。
各家都做一個彩繪陶俑出來,最后從中選擇最好的幾個,送到少府老吏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