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笑呵呵地說道,“這文保中心大樓里,誰不知道我跟趙老師學習過古陶瓷修復技術?我見了吳江,還得叫一聲師兄呢。”
“行了,別哄我了!”
趙子和一臉嫌棄地朝向南擺了擺手,讓他閉嘴。
他也就是看到了向南,才發幾句牢騷,實際上心里跟明鏡似的。
如果不是自己修復技術不行,向南又怎么會跑到魔都去學習?
說來說去,問題還是在他自己身上罷了。
將心里面的遺憾拋到一邊,趙子和看了看向南,又嘆了一口氣,說道,
“說到你師兄吳江,我真是要被氣死,他就是個榆木腦袋,都學了三四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
這話向南可不好接,他想了想,說道:
“吳師兄水平還可以的吧?上次我在長安的時候,也看到了他去參加大比了……”
“還大比?要不是你幫了他一把,說不定他就墊底了!”
老趙看了看向南,隨即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不提他了,一提就一肚子氣。”
“趙老師,這都快過年了,曉輝還沒回來嗎?”
向南想了想,還是決定轉移話題好了。
今天老趙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平常不這樣的。
一說起兒子,老趙的臉上頓時有了光彩,樂不可支地說道:“沒呢,這臭小子,進了一家跨國企業實習,因為表現得好,年后可能就要到歐洲那邊的總公司培訓去了,現在都還在京城那邊封閉集訓呢。”
“那很不錯啊!”
自己的鐵哥們有了好去處,向南也是很開心,他說道,“難怪前一段時間給他打電話,他手機一直都是關機,我還以為他換了號碼故意不告訴我呢。”
兩個人又隨便聊了幾句,向南看到老趙幾次把手里的香煙放到嘴邊,又放了下來,估計他煙癮已經有些忍不住了,又不好讓自己吸二手煙,于是便笑道:
“趙老師,那我先上樓去看看,等春節我再到您家里給您拜年。”
“好,好!說話要算話啊!”
老趙一聽,頓時眉開眼笑起來,之前的哪一點心氣不順,頓時煙消云散了。
不管別人怎么說,向南的心里還是有我這個老師的嘛!
不錯,不錯!
向南和老趙道別之后,很快就來到了古書畫修復中心,一進門,就看到了孫福民正背著手,在指點一位年輕的實習生在修復一幅古畫。
“像這種古畫,他的畫芯本來就是紙質的,存放的時間久了,就有些酥化了,這個時候,你就不能用排筆蘸水去刷!”
孫福民的語氣稍稍有點嚴肅,他伸手指點了一下,繼續說道,
“排筆上的毛是有些硬的,你這一刷,不就把畫芯給刷爛了嗎?你得用排筆蘸水,放在畫芯上空,讓水一點一點淋下來,等水浸透了畫芯,再用干燥的毛巾將臟水吸出來!”
“清洗畫芯,我都已經講過很多次了,為什么你們老是記不住呢?天天就知道玩手機,是吧?那些游戲,你們一玩就會了!”
講完之后,孫福民直起身子來,環視一圈,語氣嚴厲地說道,
“多看看人家向南,21歲的國家級專家,可不是玩手機玩出來的!”
向南:Σ(°△°|||)︴
老師,我也是玩手機游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