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文物,如果你自己沒有收藏的需要,也可以拿出去拍賣。”
看了一眼向南,感覺他似乎有點不情愿,閆思遠便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顧慮?”
“就怕這些文物又流出去了。”
向南點了點頭,他好不容易將這些文物給帶回來,又怎么舍得看到他們流出去,所以一聽到閆思遠說拍賣,就沒作聲了。
“你呀你呀,比我老頭子的思想還封閉。”
閆思遠搖了搖頭,笑道,“只要不是國家禁止流通的文物,走的又是正常渠道,流出去又有什么關系?”
“難道他們流通出去了,就不是華夏的文物了?”
閆思遠頓了頓,又繼續說道,“當然了,一些研究價值和藝術價值極高的,肯定是不能流出去的,普通的文物,就沒必要那么保守了。”
“打個比方,像元代錢選的《王羲之觀鵝圖》,這幅畫被乾隆皇帝親自列為‘上等’的書畫精品,不僅有乾隆皇帝的鈐印,還有嘉慶皇帝的印章,這毫無疑問是國寶級文物,像這種文物,回來了就不能讓它再出去了。”
向南點了點頭,說道:“嗯,我明白了。”
閆思遠多精明的一個人,一看就知道向南還沒轉過彎來,這也正常,他也不指望自己幾句話就讓向南轉變過來,想了想,他笑著說道:
“要不,我給你出個主意?”
向南看了看閆思遠,問道:“什么主意?”
“很簡單,自己組織開個小型的拍賣會。”
閆思遠笑著解釋道,“也不用很多人參加,比方說我、夏振宇、朱遠舟,還有花都的藍夢麟和山城的施紀云,你帶回來的實際上也沒幾件,一人一件差不多都沒了。”
“不大合適吧?”
向南撓了撓頭,說道,“就為了這么一件文物,還要讓他們兩位老人家從花都和山城趕到這里來,不值得。”
“這有什么關系?”
閆思遠“嘁”了一聲,“就是因為老了,才要多跑跑,再不出來走走看看,以后想出來都沒那個精力了。”
看到向南還想要再說些什么,他很霸氣地擺了擺手,說道,
“這事兒你別管了,我來負責組織安排,再說也不全是為了你那幾件文物,我們這些老家伙也很久沒聚了,再不聚一聚,以后說不準什么時候就聚不齊了。”
聽到閆思遠這么一說,向南就很知趣地閉了嘴,但心里面還是頗為感激。
兩個人聊了幾句,沒過多久,車子就已經停在了工作室前方的路口。
吃了一餐豐盛的午餐,閆思遠心滿意足地坐車回自家的別墅里去了,這一路奔波,實際上他已經很累了,回去以后估計得睡上一個下午才能緩過來。
閆思遠離開以后,向南便召集眾人到了古書畫修復室里的小會議室里,開了個小會。
說是小會,實際上也就是康正勇和姚嘉瑩兩個人各自匯報一下各個修復室近期的工作情況,向南離開了半個多月,雖然和工作室里經常有聯系,但終究不如當面匯報說得清楚。
等匯報完畢之后,康正勇一臉希冀地說道:
“老師,那個亞歷克斯之前說的兩幅國寶,真的給您了?”
“那當然,不過都是殘破不堪的,我已經在那邊都修復好了。”
向南一邊將剛剛提上來的一個大行李箱打開,一邊說道,“我給你們看看吧。”
行李箱一打開,里面八個大小不一的古董盒將箱子塞得滿滿的,向南一個一個都拿了出來,小心地放在會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