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面壁畫的墻角處怎么發霉了呢,原來是耳室那邊一直在滲水。”
胡德森這會兒已經回到了古墓主墓室,他看著臨近滲水耳室的那面壁畫的墻角處,笑著對葛東河等人說道,“當初向南來這里做防護時,還專門調配了除霉菌的藥水進行噴灑,可比當初剛剛看到時要好多了。”
“文物修復界都在傳,向南是天生的文物修復師。”
葛東河一邊將防護壁畫的保鮮膜揭開,一邊感嘆著說道,“一開始我還不相信,這幾天接觸下來,真是把我都給震驚到了。”
“我可是從來都沒見過學習能力這么強的文物修復師,壁畫臨摹還可以說是他有古畫臨摹的基礎,所以才會學得特別快。”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可是揭取壁畫,他可從來都沒接觸過,只是看我揭取了兩幅壁畫,他就能上手操作了,而且做得絲毫不差,可真是了不起。”
“這算得了什么?畢竟還是有跡可循。”
胡德森笑了笑,說道,“在長安古陶瓷修復技藝大比之前,有誰知道向南還會修復古陶瓷?結果還生生地讓他拿了一個一等獎,據說他參賽時修復的作品,還是無痕修復,把那些專家評委都給鎮住了。”
葛東河嘆道:“所以說,他不是一般人吶。”
“對了,向南什么時候能回來?”
蹲在一旁忙著拆保鮮膜的孟祥森聽著葛東河和胡德森兩個人在談論向南的事,也忍不住開口問道。
小萱也轉過頭來看著胡德森,兩只眼睛里亮晶晶的,好像會說話一般。
“快了吧?”胡德森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說道,“之前他說半個小時內就能回來,那車子都沒開出去十分鐘。”
“這面壁畫得趕緊揭取了。”
孟祥森皺著眉頭,伸手摸了摸最底下的壁畫,然后放在眼前看了看,語氣沉重地說道,“這底下的壁畫都是潮濕的。”
“多弄幾個炭火爐來,放在這面壁畫下面烤。”
葛東河想了想,轉頭看向胡德森,說道,“就算現在揭取壁畫,那也要把壁畫烤干了才行了,濕壁畫是揭不下來的。”
“好,這事兒交給我了。”
胡德森很爽快地點了點頭,轉身就往外走去,“我現在就找人把之前墓道里用的那幾個炭火爐都搬過來用上。”
“先別忙活了,咱們現在也做不了什么。”
葛東河對幾個學生擺了擺手,說道,“等向南來了,一起開個小會,看看怎么分配工作比較合適一些。”
孟祥森等人聽了,都沒有說話,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他們根本就沒覺得葛東河的話有什么不對,哪怕他們明知道向南既算不上是正規的壁畫修復師,也不算不上是壁畫臨摹師,可在他們的心目中,向南就是比他們還要厲害的存在。
除了自己的老師葛東河,以及其他那些名聲在外的專家、大師之外,也只有向南才能真正地讓他們服氣了。
幾個人看著面前微微有些潮意的壁畫,一時間相對無言。
就在這時,古墓的甬道之中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人還沒出現,但熟悉的聲音卻已經傳了過來:
“抱歉,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