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雖然凌晨兩點才開始睡覺,但向南依然準時起了床,這得益于他良好的睡眠,以及年輕而又旺盛的精力。
穿上一套還帶著肥皂香味兒的運動服,他便出門慢跑去了。
等向南慢跑回來,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去吃早餐時,正好碰見葛東河等人也正要出門。
“向南,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叫你一起去吃早餐呢。”
葛東河揚起手機朝他晃了晃,笑道,“走,咱們邊吃邊聊。”
到了早餐店,幾個人要了幾籠小籠包子,又要了幾份小菜和幾份皮蛋瘦肉粥,開始吃了起來。
吃了一陣,葛東河抬頭看了看向南,說道:“向南,今天的話,你可能動作要放慢一點了,你做事的節奏,實際上大家都有點跟不上。”
“昨天我們在墓室里工作到晚上七點,結果也才加固了兩幅壁畫,可能等你給兩幅壁畫的線稿上完了色,第三幅壁畫都還沒清理出來。”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你看可不可以這樣,你給這兩幅壁畫的線稿上完了色,就先停一停,把這兩幅壁畫給揭取下來,等你揭取完了,差不多第三幅壁畫也清理加固結束了。”
“可以。”
向南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我聽葛老師的安排。”
由于胡德森多送來的幾具炭火爐,全部都放在了這面墻壁下,用來烘烤壁畫,原本就滲水不多的壁畫,早已經變得干燥無比,完全符合了揭取的要求。
尤其是靠近甬道口這邊的壁畫,原本就沒長霉菌,要揭取也沒什么太過需要注意的地方,向南完全可以應付得過來。
只是這樣一來,向南等于是一個人當好幾個人用了。
“唉,這次真是多虧了你!”
葛東河伸手拍了拍向南的肩膀,一臉感慨,可惜向南現在已經是古書畫修復和古陶瓷修復雙料專家了,要是早一點認識向南,說什么也要將他挖到陜省博物館來。
可換成是現在,想挖都挖不起了,更別提還有孫福民和江易鴻在一旁虎視眈眈地盯著呢,誰敢搶他們的寶貝徒弟?
吃過了早飯,一行人就回房間收拾了一下東西,分別坐車回到了古墓墓室里,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向南取出一幅壁畫線稿來,依舊按照之前的方式,采用“泥底法”來上底色,上完底色之后,將那些被底色掩蓋的線條重新勾勒清晰后,這才開始給畫面進行著色。
這一套程序,向南早已經熟練于心,操作起來自然沒什么難度。
等兩幅壁畫全部上色完畢之后,果真如葛東河所說,第三幅壁畫依然還在處理起甲、空鼓以及霉斑等病害,甚至連加固都還沒來得及。
看到這幅場景,向南有些無奈地轉過頭看向小萱,對她說道:“這面壁畫你不用管了,你去隔壁那邊,嘗試著按照我說的方法,臨摹一幅壁畫,試試效果怎么樣。”
昨天在小客廳里,小萱利用拷貝臺描摹向南的畫稿時,向南也趁機對小萱講了一些自己臨摹壁畫時的感想,也把一些小技巧傳授給了她,現在這一面壁畫已經基本臨摹完畢,自然就沒有了小萱發揮的余地,正好打發她去臨摹另一面墻壁上的壁畫,同時也可以讓她嘗試一下那些臨摹小技巧。
這些所謂的小技巧,并不是每個人都適用的。
就比如說,同樣是一雙40碼的鞋,有的人穿著覺得舒服,有的人卻覺得不舒服,只有自己試過了才知道合不合適。
“好。”
小萱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