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專程來找你比試的。”
許弋澄一點也不打馬虎眼,直截了當地點明了來意。
自從在“南海一號”博物館以微弱之差輸給了向南,他回到京城故宮博物院以后,在網上看了無數遍向南修復宋代曜變天目盞的視頻,越看他越是心驚,越看越覺得自己跟他之間有著巨大的差距。
因此,在這段時間里,許弋澄沉下心來,又狠磨自己的修復技術,追上向南暫時是不現實的,只求兩個人之間的差距不要越拉越大。
在向南工作室開張之時,他曾經對自己說過,要回來找向南再比一次,比的不是古陶瓷修復技藝,比的是鋦瓷技術。
但如果自己在古陶瓷修復技藝上差得太多,哪怕他身懷祖傳的鋦瓷絕技,也會沒了信心。
因此,趁著國慶假期,他便從京城來到了魔都,要找向南比一比。
再晚一點,他怕自己連找向南比試的信心都沒有了。
“找我比試?”
向南端著茶杯的手一僵,隨即皺了皺眉,說道,“沒這個必要了吧?”
“我找你比的鋦瓷技術。”
許弋澄沒理會向南說的話,自顧自地說道,
“如果我輸了,我就留在你這兒給你打工,我想,你的工作室里,應該很缺像我這種古陶瓷資深修復師吧?”
這話,真是說到向南的心里去了。
工作室如今的業務量還是挺大的,姚嘉瑩已經抱怨好幾次了,單單是古陶瓷修復室里,至少也要再來兩位資深修復師,大家的任務才會稍稍輕松一些。
更何況,許弋澄的古陶瓷修復技術比姚嘉瑩還要好一些,如果他能留下來,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只是,這豈不是挖了京城故宮博物院的墻角?
“你不用擔心我的事。”
許弋澄仿佛知道了向南的心思,他淡淡一笑,說道,“如果我真輸了,肯定會說到做到的。”
“賈昌道老師要是知道了這事兒,非得跑過來打死我不可。”
向南摸了摸鼻子,心里面暗暗嘀咕道。
在向南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學生時,賈昌道就一直都想把向南給“挖”到京城故宮博物院去,可惜的是,“挖”了幾次都沒成功。
這要是知道向南反倒把他手下的精英修復師給“挖”走了,說不定會氣得吐血。
“不過,人才嘛,就是要流動的,固步自封可不是什么好傳統。”
向南想了想,還是決定“挖”一下試試,看看賈昌道老師暴跳如雷的反應,好像也挺有意思。
“那么,我要是輸了呢,又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