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其正笑呵呵地點了點頭,然后又說道,“租寢室的事,我來跟老何講,肯定沒問題的。”
“要辦培訓班,就趁著這段時間搞一期,看看效果和反響怎么樣。”
江易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笑著說道,“如果效果和反響都不錯,那就可以考慮隔一段時間搞一次,如果效果和反響不好,那搞完一期就算了。”
說著,他轉頭看著向南,叮囑道,“咱們現在討論的都是大方向,一些細節方面的問題,還是要你自己去完善,比方說,拿來給學員們實踐操作的,肯定不能用文物,那你只能去找一些有些年代的老物件來代替,總之,盡量考慮得周全一些,別出什么紕漏就好。”
“嗯,回去我會跟工作室的同事再一起仔細討論討論。”
向南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我想在十一月上旬就開一期,先看看效果。”
三個人又聊了一會兒,感覺大方向上基本沒什么問題了,向南這才告辭離去。
在回工作室的路上,向南的腦海里想著的都還是之前和江易鴻、劉其正兩個人討論過的事情。
第一次舉辦文物修復培訓班,對于他來說,就跟自己第一次上手修復文物一般,滿心都是忐忑,生怕自己搞砸了。
所以,這段時間里,他一直都在參考其它行業的培訓班章程,希望自己盡量做得完善一些。
要做一件事并不難,難的是將這件事做好。
剛剛走到工作室外面的路口,向南放在褲兜里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他掏出來一看,是工作室里的固定電話。
“有客人來了?”
向南挑了挑眉,伸手掛掉了電話,然后大步朝工作室走去。
剛一進門,暫時頂替朱熙坐在前臺的覃小天就立刻站了起來,笑道:
“老師,紫砂壺來了!”
向南一愣,“誰?”
紫砂壺是什么鬼?!
覃小天情知失言,伸手指了指二樓,訕訕一笑,說道,“那個,上次跟您比試鋦瓷技藝的人,來報到了。”
原來是許弋澄來了。
向南心里一喜,這下子,古陶瓷修復室里的修復力量又增強了不少。
不過,一想起那外號,他就忍不住皺著眉頭瞥了覃小天一眼,說道:
“別瞎給人取外號,讓人聽見了多不好。”
叫什么紫砂壺,他又不是關公臉。
我看他倒是有點像德化白瓷,外觀溫潤、白如凝脂,臉上隱約可見粉紅,俗稱“豬油白”、“象牙白”。
呸呸呸!
我腦子里想得都是些什么呀!
我被這個破學生給帶壞了!
向南又狠狠地瞪了覃小天一眼,轉身直奔二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