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是五月底了,正是初夏時節,魔都的天氣不冷不熱,還算是比較舒適。
閆思遠應該是剛剛結束午休,此刻正坐在陽臺旁的茶藝桌前,慢條斯理地燒水泡茶。聽到響動后,他瞥了一眼,發現是閆君豪和向南來了,才淡淡地說了一句:
“回來了?”
“老爺子,最近身體還好?”
向南將手中的禮盒放在茶幾上,然后又走到閆思遠的對面坐了下來。
“還行,暫時還死不了。”
閆思遠斜了向南一眼,低頭夾了一只茶盞用開水沖洗了一番,繼續說道,“你小子終于肯定過來看我了?我還以為你把我這個糟老頭子給忘了呢。”
向南笑道:“那哪能呢?最近不是一直在忙嘛。”
“我家那臭小子是這么說,你也這么說,都當我老頭子好哄呢。”
閆思遠撇了撇嘴,不過他也就是發一發牢騷,很快就轉移了話題,問道,“怎么樣?去了一趟香江,有什么收獲沒有?”
“也算是見了一些世面。”
向南笑了笑,就將這次香江之行的所見所聞大致說了一番。
兩個人聊了一陣,閆君豪將行李等物品放回房間之后,又和老管家一個捧著一個古董盒走了出來,笑著說道:
“老爺子,這次我可沒給您丟臉,這兩件您還看得上眼的古陶瓷器,我可是全都給您帶回來了。”
“先放著,我留著慢慢鑒賞。”
閆思遠扭頭看了閆君豪一眼,淡淡地說道,“我估摸著,要是這次向南沒有跟著去,你就算能將兩件古陶瓷器都帶回來,恐怕也得多花不少錢吧?”
閆君豪一聽,頓時滿頭黑線。
您老人家也別我把看得這么沒用啊,您兒子好歹也是一家米國上市公司的總裁,難道連這點本事也沒有?
不過心里這么想,嘴上卻只能說道:“是啊,那件清乾隆黃地青花折枝花果紋天球瓶,是借了向南的光,我們才能夠聯系上委托人進行私下交易的,而且,對方肯降價也是因為有求于向南。”
頓了頓,他繼續眉飛色舞地說道,“老爺子您是不知道,這次拍賣會可有意思了,您沒去成,還真是可惜。”
“哦?發生什么事了?”閆思遠挑了挑眉,也來了興趣。
“拍賣會的第一天晚上,現場忽然停電,然后一件刻瓷膽瓶在黑乎乎的會場里摔碎了。”
閆君豪端起茶幾上茶水喝了一口,接著說道,“之后,主辦方就找向南來將這件刻瓷膽瓶修復,到最后一天拍賣會的時候,這件刻瓷膽瓶又上臺了。”
“您是不知道,買家們都親眼看到了這件刻瓷膽瓶摔成碎片的,可他們都跟瘋了一樣舉牌競價,最后生生地將這件刻瓷膽瓶的成交價推到了260萬!”
閆君豪咂了咂嘴,忍不住贊嘆道,“我聽人說,這件清乾隆刻瓷填金彩山水人物膽瓶,哪怕是完好無損的,它的拍賣成交價撐死了也就一百多萬,現在經了向南這一手,居然生生地把價格給翻倍了。這種事情,也算得上是前無古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