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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修復研究機構的辦公室,暫時就租在這里,一個有四個辦公室,行政財務一個辦公室,兩個科研組各一個辦公室,最后一個大一點的辦公室,就是公共實驗室了。”
孫福民領著劉其正和齊文超走在金陵大學里面的一棟老式辦公樓里,一邊走一邊介紹道,
“其中一個科研組,是負責向氏‘珠聯璧合’古書畫修復技術產品化,目前已經有了初步的成品,當然,還是有些小缺陷,科研團隊正在攻關中;另一個科研組的主攻方向是,古書畫修復揭裱項目,我們正在尋找一種藥劑,可以讓畫芯與命紙之間的漿糊失去黏性的物質,一旦找到了合適的藥劑,將會大大降低揭裱的難度,顯著提升揭裱速度。”
“咦,這第二個課題很有意思啊。”
齊文超經常在世界各大博物館里進行交流學習,對于文物修復的理解也更深刻一些,他說道,“我們目前揭裱的方式,基本上用水浸透畫芯和命紙,這種方法,實際上也是為了減弱漿糊的黏性,但為什么揭裱的過程依然很復雜呢?”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因為用水稀釋,并不能完全消除漿糊的黏性,而且,被水浸透之后,命紙和畫芯也變得十分脆弱,稍有不慎就會揭破掉。”
“嗯,這也是為什么很多年輕的古書畫修復師都很害怕處理古書畫揭裱環節,速度慢還是其次,最關鍵的,還是擔心把古畫給揭破了。”
劉其正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向南,要是你們的科研機構能夠研究出一種能夠完全除去漿糊黏性,又不影響畫芯和命紙韌性的藥劑來,那全華夏的古書畫修復師都會對你感激涕零的。”
“哪有那么容易?”
向南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只是有這么一個想法,讓這幾位師兄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藥劑,還是個未知數呢。”
“不要急,那些偉大的發明,哪一件不是經過了無數次失敗才最終成功的?”
孫福民現在是一心撲在了這文物修復科研機構上面,對這幫研究人員倒是信心滿滿,他笑著說道,“反正咱們也不急,慢慢來唄。”
幾個人說著話,就進了實驗室。
張偉利等人正在里面做著實驗,見到孫福民和向南等人過來了,也只是瞥了一眼,又將目光轉回到手中的正在進行的實驗上面。
劉其正和齊文超等人相視一眼,也不在意,在實驗室里轉了一圈,四處看了看,就退了出去。
過了半個多小時,張偉利、鄧維和王明耀等人也從實驗室里走了出來,和孫福民和向南等人打了個招呼。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孫福民笑著對張偉利等人招了招手,介紹道,“這位是魔都博物館古書畫修復專家劉其正,這位是寶島中山博物院古書畫修復專家齊文超。”
張偉利等人連忙跟劉其正、齊文超兩人打了招呼,又自我介紹了一番。
等他們客套完了,孫福民才笑著說道:“小張,你給向南和兩位老專家簡單介紹一下兩個課題的研究進展吧。”
“好的。”
張偉利點了點頭,說道,“關于向氏‘珠聯璧合’古書畫修復技術產品化的課題,目前已經接近了尾聲,我們對國內外最新研制出來的十多種環保型防腐劑進行了研究和比對,發現各有優勢,也都有不同的缺陷,因此,我和鄧維、王明耀兩人商討過后,又征得孫福民老師的同意,打算集各家之長,研制一種新的環保型防腐劑。”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這種新的防腐劑,不會對紙質文物產生任何損傷,還能盡可能地延長修補紙漿的有效期。”
“哦?目前防腐劑的研究進展到哪一步了?”
張偉利信心滿滿地說道:“目前已經有了頭緒,最多三個月內就能拿出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