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笑笑了一下,兩只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向南,說道,“我記得,上次你那幅畫不也一樣得了‘紅色霉斑’的絕癥,別人修復不了,結果一到向專家的手上就修復了。興許我這幅古畫,向南也能修復呢?”
“‘石綠走油’的古畫,先不說向南能不能修復,就算他能修復,那也得耗費好長的時間和精力,根本就劃不來。”
錢昊良聽到這里,臉色一沉,他心里還是很不爽的。
這些人是怎么回事?
總是找一些稀奇古怪的古書畫讓向南來修復,難道真以為向南是閑著沒事,非要找點事來讓向南解決?
還有,這向南也真是的,這都交的什么狐朋狗友,凈是給自己添亂。
想到這里,他干脆轉頭對向南說道,“這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石綠走油’是古書畫修復界公認的絕癥,一幅古書畫真要得了這毛病,那就沒多大的修復價值了。”
“錢大哥,你別生氣,我真不是故意給向專家找麻煩。”
雷一笑知道錢昊良有些不高興了,趕緊賠笑解釋道,“這幅古畫,的確是我無意中得到的,老俞是知道的,我原先可是只收藏唐三彩古瓷的,可不收藏古書畫。”
錢昊良輕“哼”了一聲,不想跟他多說什么,只是多看了幾眼向南。
向南想了想,這才對雷一笑說道:“這兩天我可能沒時間,我要給幾位老爺子拜年,等我忙完了,你再把這幅畫拿來看一看吧。”
頓了頓,他又笑道,“只是先看一看啊,我可不一定能修復的,要是修復不了,你可不能把怪到我頭上來。”
雷一笑連忙說道:“向專家這是哪里話,你能抽出時間來幫忙看一看就已經很不錯了,我就是有點不甘心,要是真修復不了,那我也沒辦法了,這畫就只能放棄了。”
錢昊良似乎早料到向南不會輕易拒絕別人,只能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他也沒多說什么,這畢竟是向南自己的事情,他提醒一兩句沒問題,要是強行插手別人的事,那就是對向南不尊重了。
“行了,行了!”
俞老板敲了敲桌子,打斷了雷一笑的話,大聲說道,“今天咱們是來喝酒的,可不是來討論你那幅破畫的,來來來,大家滿上,今晚不醉不歸!”
雷一笑也喊道:“不醉不歸,不醉不歸!”
錢昊良和向南見狀,也只能把自己的杯子給滿上。
一時之間,包廂里酒氣逼人,清香四溢。
這一頓飯,一直吃到晚上快十點了才結束,幾個人都有點喝多了,醉意熏熏的。
出了酒店,俞老板和雷一笑醉得太厲害,就先坐車回家去了,錢昊良和向南也各自打了個車,各回各家去了。
回到酒店房間里以后,向南先來到洗手間里洗了個熱水澡,將渾身的酒味兒沖洗掉,然后躺到床上,借著酒意,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