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讓張偉利他們研究那個什么溶解古畫裱褙使用的漿糊,他們已經成功了!”
孫福民兩眼放光,就好像得了小紅星的幼兒園小朋友一樣,一臉興奮地說道,“我聽張偉利說,他們是找到了一種淀粉酶,用淀粉酶來分解漿糊中的淀粉,可以輕松揭開畫芯的覆背紙和命紙,而且不會對古畫有任何影響。”
“哦?那可真是好消息!”
向南也是精神一振,他想了想,笑著說道,“等過幾天老爺子們都離開之后,我回金陵去看一看。”
說完,他心里也很是感慨。
溶解古畫裱褙使用的漿糊,是金陵文物修復研究所成立以來的第二個研究課題,這個課程自從向南提出來后,到現在已經足足過去大半年了,如今總算是有了好消息,說起來還真是不容易。
“對了,等這次回去,還得請老師幫我看一篇論文。”
向南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手來撓了撓頭,笑道,“年初的時候,我在京城那邊幫別人修復一幅古畫,無意間解決了‘石綠走油’的問題,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文物修復培訓學院的事情,一直都沒空將它寫成論文,等過兩天我將這篇論文整理一下,再給老師看一看。”
“‘石綠走油’也讓你解決了?”
孫福民聽得一愣,忍不住苦笑了起來,“‘紅色霉斑’、‘石綠走油’都是古書畫絕癥,結果在你手上,這絕癥分分鐘就給解決了,你讓其他的文物修復師們臉往哪兒擱?”
向南瞪著一雙眼睛,一臉無辜地說道:“老師,我……”
“算了,這跟你也沒多大關系。是我們自己沒本事,解決不了這些問題,還要臉干嘛?”
孫福民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你能把這些問題都給解決了,這對于咱們古書畫修復界來說,是大好事,至少以后大家再碰到這些問題的時候,就不會像以前那樣束手無策了,而且也能盡可能地挽救回不少得了這個‘病癥’的古書畫,這是功德無量的大好事。”
“這也是我寫論文發表的初衷。”
向南撓了撓頭,笑著說道,“我也是希望大家在看到論文之后,能夠用這種方式解決碰到的‘石綠走油’的古畫,當然了,如果能夠另辟蹊徑,找到另外一種不一樣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那就更好了。”
“嗯,那你這幾天盡快將這篇論文形成文字,等回金陵的時候拿給我看一看。”
孫福民點了點頭,笑道,“別的東西我可能指點不了你了,不過專業論文的格式什么的,我還是能給你把把關的。”
孫福民原本還想說點什么,不過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來。
算了,還是不要說了,免得把向南給嚇住了,到時候他連回金陵都不敢了怎么辦?
還是等他回了金陵,再說好了,到時候他想跑都跑不掉。
想到這里,孫福民忍不住嘴角一翹,笑了起來。
看著老師臉上忽然出現的這種神秘的笑容,向南忽然感覺身上一陣發寒,總覺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老師這是想干嘛?不會是想著坑我吧?
我可能是想多了,老師怎么可能會坑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