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能成功作色嗎?一定可以的,他都修復好了陳容的《六龍圖》!”
覃小天緊緊盯著向南,暗自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向南也沒托大,他眨了眨眼睛,打開了右眼里的“時光回溯之眼”,開始回溯到這件大天球瓶制坯,畫師在瓷胎上繪制云龍紋樣的時刻,然后細細地揣摩著。
而在覃小天的眼里,向南手里拿著羊毫毛筆,蘸了蘸早已調制好的釉里紅顏料,然后就那么一手扣著大天球瓶,一手舉著毛筆,呆呆地站在那兒發愣。
“老師這是怎么了?不知道怎么落筆了嗎?”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只見向南忽然渾身輕輕一震,右手的羊毫毛筆陡然落下,飛快地勾勒了起來,還沒等覃小天看仔細,只見大天球瓶配補部位上,已經出現一段顏色鮮艷亮麗的龍身。
這一段龍身,鱗甲清晰可辨,一只三趾龍爪從腹下探出,寒芒閃爍,它伏在云端若隱若現,不多不少,不粗不細,無論是畫風還是意境,都和原器身上的圖案完美匹配。
覃小天只看了一眼,就覺得渾身汗毛乍起,一股寒氣從背后的尾椎骨升起,直竄腦門!
這么快就完成了這件大天球瓶瓶身上云龍紋樣的作色處理?
我這都還沒反應過來!
覃小天還在震驚中,向南卻是沒有遲疑,他完成了配補部位云龍紋樣的作色處理后,繼續對大天球瓶粘接縫隙部位進行作色,很快,又對這件古陶瓷器進行仿釉和做舊處理。
忙忙碌碌間,向南根本就沒時間去搭理發愣的覃小天。
過了好一會兒,重新回過神來的覃小天長呼了一口氣,看向向南的眼神里滿是欽佩——
“老師不愧是老師,就這一手技術,自己哪怕苦練個十年,都未必能有這么厲害啊。”
“好了,這件大天球瓶,修復好了。”
臨近下班的時間,向南就完成了這件大天球瓶的修復工作,一件原本已經碎成了渣的古陶瓷器,在他的手上過了一遍,就好像時光倒流了一般,重新“恢復”了原先完好時的模樣,而且絲毫看不出修復痕跡。
“我得好好學習一下。”
覃小天嘀咕了一句,伸出雙手捧起這件大天球瓶,放在眼前仔細觀摩起來。
向南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你看得再仔細也沒用,學技術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多練,你光看不練的后果就是,腦子會了,手說滾。”
覃小天:“……”
老師,你說話要不要這么真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