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修復好的轉心瓶放回到古董盒里,向南便不再多加理會,而是重新取了一件殘損古董,繼續開始忙碌了起來。
……
正所謂,山中無日月,寒盡不知年。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向南除了每天清晨早起跑跑步,聽一聽鳥叫蟲鳴聲,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以及中午和晚飯時間和漢斯先生幾人聊上幾句,剩下的時間幾乎都沉浸在文物修復的世界里。
這些天,他以兩天修復三件殘損古董的速度,飛快地將漢斯先生等人積攢了多年的殘損古董“清空”,讓這些因為各種原因而導致殘缺、破損的古董,再一次重現了往日的光華。
這一天下午,向南剛剛將一幅北宋畫家郭熙的《雙松圖》水墨絹本立軸圖修復完畢,正細細欣賞著。
郭熙,字淳夫,河陽府溫縣人,北宋杰出畫家,繪畫理論家。他擅長畫山水,無師門傳承,其后郭熙師法李成,畫藝大進,到晚年時畫技日益精湛,能自放胸臆,爐火純青。
這一幅《雙松圖》,雙松并立,高聳入云,枝干蒼勁如龍,樹葉茂盛如蓋,幾根枯枝從一旁斜刺而出,如箭般冷冽。
這幅古畫的作者并不明確,只是傳聞為郭熙所作,雖然如此,但這幅畫境界高遠,氣勢壯偉,筆墨凌厲,氣宇自是不凡。
而且這畫是清宮石渠舊藏,后來流出了宮外,其價值自是不菲。
將這幅《雙松圖》重新裝裱后,向南便將其掛在墻上,任其風干。隨后,他便將修復室收拾了一番,然后才脫下白大褂和口罩,來到洗手池旁洗了洗手,將修復室的門鎖好,這才緩緩朝樓下走去。
忙活了十來天時間,他總算將漢斯先生等人的這一批殘損文物全都修復完畢了,這幅《雙松圖》就是最后的一件,這也就意味著,明天他就可以回博臨市區,跟錢昊良、熊嘉正他們匯合了。
一樓的客廳里,安德里亞斯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腦,正在處理工作,看到向南下來了,他朝向南招了招手,笑道:“嗨,向先生!快來歇一歇吧,漢斯先生馬上就要到了,你要先來一杯葡萄酒嗎?”
“不了,謝謝安德里亞斯先生,我對酒精飲品沒什么興趣。”
向南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漢斯先生要過來嗎?之前可沒聽說過。”
除了剛開始的一兩天,漢斯先生和盧卡斯在這邊住了兩晚,其它時候這兩人都沒有再在這里過過夜,畢竟他們的家可不在這里。
“漢斯先生和盧卡斯他們都會來,因為他們知道向先生的古董修復工作,今天就要結束了。”
安德里亞斯一邊在筆記本電腦上打著字,一邊說道,“他們只要一想到之前那些殘損的古董,經過向先生的手之后,又重新恢復了原來的模樣,就一個個的忍不住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先過來看上一眼才行。”
兩個人坐在客廳里,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沒過多久,就聽到城堡外由遠及近,響起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緊隨其后的,是一陣刺耳的剎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