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魔都,烈日炎炎,就好像架在鍋里的蒸籠一般,又悶又熱。
街道兩旁的行道樹都被曬得蔫蔫的,連葉子都卷了起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哪怕灑水車剛剛過去,似乎也緩解不了高溫帶來的不適感。
向南剛剛拖著行李箱從機場口出來,就被一股熱浪撲了滿面,炙烤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他趕緊退了回去,伸手在路邊攔下一輛空出租車,然后將行李箱等物品放進了后備箱里,這才拉開后座的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這才稍稍運動了一小會兒而已,身上的衣服就已經被汗水給浸透了,癢癢的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一個多小時后,車子就到了小區門口,向南背上背包,一手提著茶葉,一手拖著行李箱,回到了家里。
半個多月沒住人,家里冷冷清清的,盡管門窗關得嚴嚴實實的,但桌子上、茶幾上,甚至地板上,都蒙著一層薄薄的灰。
進了家門,向南將行李箱往邊上一放,又把茶葉和背包扔在沙發上,到衛生間里拿來抹布開始打掃起衛生來。
房子大住起來舒服,可打掃衛生時就太辛苦了,等向南將屋子里里外外打掃干凈以后,外面的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一彎新月如鉤,就孤零零地懸掛在天空之上,四周一顆星星也沒有。
月光之下,是璀璨的城市夜景,車水馬龍的公路上,車燈耀眼,一輛接一輛的車子,遠遠看去,就如同一條龐大的火龍,在蜿蜒前行。
將房間收拾完畢后,向南長舒了一口氣,直起腰來捶了捶有些發酸的后背,然后喝了一杯水,這才準備先下樓去吃晚飯。
在樓下吃過飯后,向南又回到家里洗了個澡,早早就休息去了。
第二天依然是個艷陽天,向南跑完步回來洗漱了一番,就換好衣服下了樓,吃過早餐后,他便朝著公司的方向走去。
來到公司后,門已經開了,焦佳正站在前臺那里整理今天的報紙,看到向南以后,她一臉驚喜地喊道:“老板,你回來了?”
“嗯,怎么來這么早?”向南笑著朝她點了點頭。
焦佳笑盈盈地說道:“再晚一點就太曬了,還不如早點來呢。”
“最近公司有什么事嗎?”
“沒有什么大事吧?跟平常差不多。”
焦佳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哦,之前來公司培訓的那些博物館文物修復師,已經全部轉到文物修復培訓學院去了,現在咱們的辦公室又空了好多。許總的意思,好像是要招一批人進來,說咱們現在的修復師還是太少了。這算不算大事?”
“算。”
向南笑著點了點頭,其實焦佳就是個前臺接待,公司里面有什么大事她也不一定會知道,這些事問她,還不如等過一會兒直接問許弋澄呢。
“那不影響你做事了,我先回辦公室。”
向南又跟她說了一聲,就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