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向南是他想盡了辦法才從華夏請過來的,這約翰·威爾遜在冒犯向南,不就等于是在冒犯他?
戴維斯臉色一沉,正要上前跟他好好理論一番,不料向南卻一把擋住了他。
向南朝著在場的收藏家舉了舉手里的酒杯,笑著說道:“非常感謝各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今晚的歡迎酒會,這讓我感到非常榮幸。這一次來到哥譚市,本人除了想要跟各位收藏界的朋友們認識一番,另外一個目的,就是修復一些華夏的古書畫、古陶瓷和青銅器文物,讓這些來自華夏的文物能夠繼續完好地傳承下去。”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明天上午九點,我將在泰勒藝術博物館的文物修復室里,現場修復一幅華夏古書畫作品,歡迎各位屆時到場觀摩,不吝指教。”
話音剛落,一部分在場的收藏家們紛紛叫起好來,另外一些人則是互相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但毫無疑問,他們都清楚向南做出這一決定的目的,是為了向大家展示他的文物修復水平。
同時,這個做法也算是對約翰·威爾遜之前“挑釁”的一個回應,你不是認為我的文物修復水平都是吹出來的嗎?那好,我明天就現場展示給你們看一看,什么才叫作華夏文物修復專家。
在另一個角落里,閆君豪和朱熙正在跟另外一群收藏家聊著天,此刻聽到向南的話后,閆君豪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低聲對朱熙說道:
“等晚一點回去了,你去提醒一下向南,明天現場展示修復技術的時候要小心一點,可別被人錄了像,那些倭國人說不定就會來‘偷師’學藝。”
朱熙聽了,一臉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笑道:“叔你就放心吧,老板每次修復文物都不避人,而且他也沒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修復絕技,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修復手法,倭國人愛‘偷師’,就讓他們‘偷’去唄,真要能學會,那是他們本事。”
閆君豪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而在向南對面,約翰·威爾遜聽了向南的話后,愣了一愣,隨即笑道:“那我明天可要早點過來,好好欣賞一下向先生的修復絕技,想必一定非常精彩。”
向南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文物修復向都是枯燥無味的工作,可不一定精彩。”
“哈哈!”
約翰·威爾遜干笑了兩聲,隨即說道,“今天時候不早了,就不打擾向先生休息了,明天早上咱們在泰勒藝術博物館再見。”
說著,他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就一臉瀟灑地出了小院,很快就開車離開了。
等他離開后,戴維斯又回到了向南的身邊,一臉猶豫地說道:
“向先生……我,我的藏品當中,好像沒有殘損的古書畫文物,那你明天……”
“我這里正好有一幅殘損的華夏古書畫文物。”
就在這時,布羅迪·泰勒端著酒杯走了過來,他朝向南笑了笑,說道,“這是一幅華夏北宋時期的佚名作品《文潞公耆英會圖》設色絹本立軸圖,就是不知道向先生敢不敢上手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