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那些坐在沙發上的收藏家們一個個都變了臉色,紛紛議論了起來。
“只要一天時間?”
“一天時間能修復《文潞公耆英會圖》,夸張了吧?”
“向先生可是華夏頂尖文物修復師,沒把握的事情,他肯定不會隨便說的。”
“是不是真的,我們看看就知道了。”
“……”
“一天時間?向先生可不要開玩笑!”
約翰·威爾遜一聽,頓時興奮起來了,他喊道,“要是你說出來做不到,那可是打了華夏文物修復師的臉了!”
“哦?”
向南忽然停下了腳步,緩緩轉過身來,直視著約翰·威爾遜,似笑非笑地說道,“既然威爾遜先生這么肯定我做不到,那么,不如我們打個賭?如果我做不到,我會請求泰勒先生將那幅《文潞公耆英會圖》轉手給我,然后作為賭注輸給你,如果我做到了,你也拿出一件價值相當的華夏文物來當賭注?”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我好像聽說,威爾遜美術館里,還收藏有一幅宋代佚名的《漢宮秋圖》設色絹本手卷,不如就拿這一件文物來當賭注好了,雖然市場拍賣價不如《文潞公耆英會圖》,不過我也認了。怎么樣,敢不敢?”
約翰·威爾遜畢竟是年輕了些,他看到原先一直溫和待人,似乎很好“欺負”的向南忽然變了風格,竟然要跟他打賭,而且還是賭注將近兩個億的賭局,一下子愣住了。
隨即,他白皙的小臉漲得通紅,別說他不敢賭,就算他敢,他也做不了家族美術館的主,更不可能將美術館里的那幅不亞于鎮館之寶的宋代《漢宮秋圖》拿來當賭注。
一時之間,約翰·威爾遜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顯得頗為尷尬。
其他收藏家們也紛紛看向約翰·威爾遜,臉上都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有意思,這威爾遜家族的公子也太嫩了點,一下子就被向南給鎮住了。
不過,這向南看起來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啊,表面上看起來脾氣溫和,實際上也是個性格強硬的角色啊。
“不敢的話,那就別說話,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看我修復文物,不也很好嗎?”
向南又瞥了約翰·威爾遜一眼,這才緩緩轉過身去,走進了文物修復室里。
房間里忽然一片寂靜。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閆君豪和朱熙兩個人也是面面相覷,一臉懵比。
“老板難得發威啊,他以前一直都笑瞇瞇的,從來都沒跟人臉紅過,這次是怎么了?”
“向南以前不發威,那是因為不在意,現在出了國,他代表的就是華夏文物修復師一系,要是還跟以前一樣不聲不響,那豈不是代表著華夏文物修復師都是軟蛋?沒本事的才做軟蛋,有本事的那叫霸氣側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