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古畫畫幅很大,畫芯上滿是霉斑和小蟲洞,修復起來不麻煩,但的確很耗時間,而且這幅《寫生卷》手卷很珍貴,因此,向南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用和畫芯同時代的紙張來手工修補。
向南在修復室里忙忙碌碌,等到暮色降臨,博物館外面傳來嘰嘰喳喳的鳥兒歸巢的聲音時,他已經將這幅徐渭的《寫生卷》手卷完全修復完畢了,至于那件琺瑯彩赭墨梅竹圖碗,也已經完成了打底處理,只等明天一早再過來做完作色仿釉,就基本上就可以完成修復了。
這就意味著,他利用交叉修復的方法,在一天的時間里,不僅修復好了一件古畫,而且還將一件古陶瓷器修復了將近一半。
這種修復速度,不僅驚呆了吉姆·斯塔克,也把布羅迪·泰勒給驚得夠嗆,他原本以為向南昨天能夠在一天時間內將那幅《文潞公耆英會圖》給修復完畢就已經是極限了,沒想到他居然還有所保留,原來向南認真起來,還真是挺嚇人的。
當向南將文物修復室收拾干凈,又將修復好的那幅徐渭的《寫生卷》手卷帶出來后,吉姆·斯塔克和布羅迪·泰勒等人趕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吉姆·斯塔克迎了上去,從向南手里接過那幅古畫,一臉感激地說道:
“向先生,真是讓您費心了。”
“斯塔克先生客氣了,您先看看畫兒修復得怎么樣吧。”
向南朝他笑了一笑,便接過戴維斯遞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便坐到一旁的沙發上休息去了。
在文物修復室里彎著腰俯身在大紅長案上修復了一整天的文物,要說不累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向南畢竟年輕,而且天天早上都堅持慢跑鍛煉身體,太累也不至于,坐下歇一歇,再等晚上回去洗個熱水澡,差不多就能恢復過來了。
這就是年輕的資本了,事實上,文物修復界里的那些資深修復師,修復專家們之所以做不到向南這般的勞動強度,大多都是因為年紀大了,身體上也吃不消那么長的勞動時間,精力上更沒辦法像向南一般長時間集中,差距就是這么一點一點地拉開了。
看到向南到一邊去休息了,吉姆·斯塔克也不扭捏,直接就將手里的這幅《寫生卷》手卷在茶幾上攤開來,一點一點地看過去。
另一邊,布羅迪·泰勒也是好奇地走了過來,他倒是想看看,向南今天分心兩用,對文物修復的效果是不是還像昨天那樣完美。
作為一家博物館的擁有者,布羅迪·泰勒除了有極高的文物鑒賞水平,對文物修復其實也是不陌生的,可惜,他看了半天,也沒發現這幅《寫生卷》手卷和昨天自己的那幅《文潞公耆英會圖》在修復效果上有什么區別,只能說,向南的技術水平太高了,竟然每一件文物都能夠做到完美的無痕修復,實在是令人驚嘆。
他轉過頭去看了看吉姆·斯塔克,發現他這位平日里總是一臉嚴肅,喜怒不形于色,城府極深的華爾街的投資家,此刻竟然也是破了“功”,他滿臉激動地盯著面前的這幅古畫,眼神里都是喜色,嘴里還在不停地喃喃自語:
“厲害!向先生真是厲害啊!”
而站在另一邊的戴維斯,臉上則浮現出滿意的笑容,這些收藏家對向南越滿意,就意味著他未來能夠得到的“收獲”就越大。
這一次,自己耗費了極大的心力,想方設法將向南從魔都請到哥譚市里來,還真是明智的選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