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也不管他,趁著馬維遠察看那件古陶瓷器的當口,他起身來到廚房里裝了一壺水燒了起來,然后又拿了兩個杯子用水洗干凈,等水燒開后,他又熱水燙了燙杯子,這才拿了茶葉,泡了兩杯茶,端了過來。
“喝茶。”
向南將其中一杯茶放到了馬維遠的面前,自己則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此刻,馬維遠已經將手中的那件元代釉里紅鳳穿牡丹紋刻花扁壺里里外外看了好幾遍了,臉上的笑容遮也遮不住,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他一臉激動地說道:
“向先生,您真是名不虛傳啊,打破我的腦袋我都想不到,我昨天晚上才送過來的殘碎古董,只過了一天你就修復好了,而且修復得連一絲痕跡都看不出來,實在是太讓人震驚了。”
“馬老板夸張了。”
向南笑了笑,沒在意對方的吹捧,這種言辭他聽得多了,再聽就覺得沒意思了,他問道,“這件元代釉里紅刻花扁壺你都看過了吧?還有什么問題嗎?”
“看過了,看過了,沒有問題,我第一次看到文物修復師能把一件殘碎古董修復成這個樣子的,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馬維遠依然很激動,他低下頭來愛不釋手地撫摸著手中的這件古陶瓷器,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道,
“哦,對了,你看看我這記性,都差點忘了問您了,這件古陶瓷器的修復費用怎么算?我是直接打到您銀行賬戶上,還是怎么結算?”
向南擺了擺手,笑著說道:“算了吧,你是方總的朋友,咱們也是鄰居,我幫個小忙而已,就沒必要計算得那么清楚了。”
馬維遠愣了一下,連忙搖頭,說道:“那怎么行?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我可不能占您這么大便宜,您要真不收,那我以后要是還有殘損文物需要修復的話,還怎么好意思再來找您?”
兩個人推讓了一番,馬維遠堅決還是要給,向南也不愿意這么扯來扯去,只好說道:“那你隨便給就行了。”
見馬維遠還想說什么,他又說道,“也就這一次,下次你要是還有殘損文物需要修復,那我就得按照公司的收費標準來了。”
“那好吧。”馬維遠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實際上,馬維遠玩古董收藏也有好幾年了,請文物修復師修復殘損文物也不是第一次,他大致上還是知道文物修復師的收費標準的,只是他不清楚像向南這樣的頂尖修復師的修復費用到底該怎么算。
但不管如何,修復一件價值7200多萬元,而且還殘碎得這么徹底的古陶瓷器,修復費用肯定是少不了的。
馬維遠也沒什么二話,他之前就加了向南的微信,因此很干脆地從口袋里掏出手機來,直接給向南轉了賬。
正事辦完后,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天,馬維遠看著天色不早了,就抱著古董盒起身告辭了。
從向南家里離開之后,馬維遠連電梯也懶得等了,興沖沖地從樓梯上“噔噔蹬蹬”地往樓下走去。
這件元代釉里紅鳳穿牡丹紋刻花扁壺已經修復好了,他得回去倒一杯紅酒,然后躲在書房里好好鑒賞一番才行,嗯,對了,這件事還得跟幾個收藏圈的朋友好好吹一吹。
這向南太牛了,一天時間就把這件古陶瓷器給修復好了,而且修復得跟從來沒破損過一樣。
這你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