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一件事了,就算讓他們把積蓄全給少年他們也愿意啊,錢比命重要嗎而且他們也并不認為少年會提出什么為難的要求。
他們自認為看人還是很準的,這個少年看起來不是挾恩圖報之人。
少年頓了頓,雙手環抱胸前,語氣有些嚴肅“就算外守一進了監獄,我也希望你們能考慮搬家,我認為最好搬去大城市,在大城市就算他找到你們,也不敢輕易出手。”
“我發現他的精神可能有些不正常,或許患有幻覺妄想癥也說不定。他這次并沒有傷人,以現在的法律最多也只能判他六年,到時候他出獄后如果精神病已經沒有好轉,很可能會再次找到你家實施報復。”
搬去大城市的話應該會去投奔親戚,畢竟和親戚住在同一塊區域會更方便。
聽到少年的話后,諸伏父母也有些心驚,這確實是他們沒想到的,一想到六年后還有被報復的可能性,他們再次感謝這面前的這位少年
“你說得沒錯,我們確實沒有考慮到這件事,真是多虧你的提醒。”
就在他們談及搬家事宜的時候,警察趕到了。
一名身穿西裝的魁梧警官敲了敲門,身邊跟隨著幾名警員,在門外喊道“請問是諸伏家嗎,剛剛有人報警說是有人制服了一位持刀殺人的犯罪嫌疑人。”
因為還沒被警局羈押,所以只能稱之為犯罪嫌疑人。
他們是來了解情況的,如果情況屬實會根據程序依法將持刀殺人的兇手收押警局。
諸伏父母聽到警察的到來,終于放松了緊繃的精神,就算外守一已經被綁了起來,而且還是昏迷狀態,但是他們依舊還是放不下心,只有將外守一順利押送給警察才能他們安心下來。
警察走了進來,看見了客廳餐桌旁被登山繩捆住的男子,便知道這就是那個持刀殺人反被控的嫌疑人。
為首的警官詢問道“具體情況已經在電話里了解了,那么兇器呢”既然有人證,那么只要有物證就可以將外守一順利羈押。
諸伏爸爸聽到警官的詢問,急忙把收起來的尖刀拿了出來,看著手里被少年踢成兩半的刀,有些尷尬的對著警官說道
“那個,就是這把刀。”他雙手隔著布料捧著斷成兩截的西廚刀,臉色有些不自然。
正常成年人都絕對不可能一腳踢斷管制刀具,而他被千夜救下后一直都處于后怕的情緒中,都沒那個心情管這把斷刀。
但是現在冷靜下來,再看著這把斷刀,不由得有些心虛,怕警察懷疑他們說謊。
為首的警官還沒說什么,但是一名隨行的年輕警員看著這把斷刀,臉上冒出了不相信的表情,有些質疑道“這把刀都斷了,他怎么刺傷你啊”
他想了想,以為是諸伏先生怕這把刀再被兇手搶回去,在制服兇手后砸碎了這把刀,便安慰著開口
“雖然會害怕是人之常情,但是毀壞兇器以后還是不要干了,不然兇手可能抓著這點不放,否認這把兇器是他持有的。”
諸伏爸爸聽到這句話就知道這名警員誤會了,趕忙解釋道“這把刀上沒有我們任何人的指紋,只有兇手的。而且,這不是我砸斷的”
他吞了吞口水,聲音有些虛弱,弱弱道“是千夜少年沖上來救我時踢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