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婚宴上。
東京北野酒店中午十一點。
禪院千夜為了給他哥哥一個完美的婚禮,他和他的下屬足足準備了一個月,天天想方案想得抓破腦袋,感覺這一個月死掉的腦細胞比他以前一整年的還要多。
他吩咐下屬提前一個月包下了酒店的宴會廳,用來布置婚宴所需要的一切事宜。光是裝飾就布置了整整一周的時間
看著被他安排得無比完美的宴會廳,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那驕傲的小表情藏都藏不住,轉身就準備去衣帽間找他哥哥邀功。
禪院甚爾現在正在衣帽間換婚禮上需要穿著的西裝,黑藍色的西裝搭配著灰色的領帶,大猩猩般的體型把修身的西裝撐得鼓鼓囊囊的,完美的呈現著倒三角的身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緊張,甚爾臉上煞氣太重,看上去不是準備去結婚,反而像個要去收債的。
禪院千夜看著僵著臉的哥哥,只覺得這輩子他哥哥都不能坦蕩地承認自己的感情,明明這么高興的日子,卻擺著個臭臉,這是去砸場子吧
他長嘆一口氣,瞬間便把邀功的想法拋在腦后,無奈的伸手揉了揉甚爾那張臭臉,要是婚禮上還是這張死人臉,嫂子父母怕不是會氣暈過去,這是新郎該有的臉色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逼婚呢。
“甚爾你這個臉色是去結婚的能不能笑一笑到時候會場里的孩子都會被你嚇哭的吧。”
宮崎杏子不,現在是禪院杏子了。
她不僅邀請了自己的親人,甚至還邀請了自己相熟的鄰居和同事,她不希望到時候她的婚宴上太過清冷,這也彌補了婚宴是本來是屬于甚爾親友的位置。
到時候會場上是一定會有小孩兒的,要是看到甚爾這張臭臉被嚇哭那都是小事了。
禪院甚爾那張俊臉被弟弟揉得面目全非,他皺著眉一把拍開在他臉上作亂的手。
“別亂動,我知道,我努力。”
他臉上雖然沒有上全妝,但還是畫了眉毛,涂了唇膏,妝揉花了怎么辦。
連話都說不明白的禪院甚爾端坐在鏡子面前,努力的調整著臉上的表情,但是沒有絲毫作用,反而
越來越奇怪了。
真是一副惡魔吃小孩兒的表情旁觀的弟弟如此說道。
“真啰嗦。”
男人揉著自己的臉,剛剛的練習讓他的臉有些僵硬。
站在旁邊看著哥哥苦苦掙扎卻依舊沒用的少年歪了歪頭,索性拉上鏡子前的新郎往外走去。
看來他是做不到了,讓杏子姐姐來拯救他那張臉吧。
牽著有些別扭的哥哥站在新娘的衣帽間前,抬手敲了敲門,嘴角微微翹起,有些俏皮地說道“叩叩,杏子姐姐,我帶哥哥來看你咯”
門內傳來一聲溫柔的女聲“阿拉,是小千夜嗎,是發生什么事了,快進來”
杏子聽到千夜帶著她的丈夫來看她,就知道是甚爾身上出現了什么不可抗力因素,這是來找她解決問題的呢。
黑發綠眼的少年輕笑著推開了門,剛準備吐槽他哥哥那張臭臉,就被他嫂子旁邊站著的兩個男孩兒吸引住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