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汽車啟動后,禪院惠微微抬眼,客氣地朝自家叔叔的男友點了點頭“好的,麻煩松田叔叔了。”
在一旁看戲許久的萩原研二卻誒了一聲,連忙擺手道
“哎呀,惠醬怎么還是這么客氣,你媽媽可是我和小陣平最親近的小學老師,再加上你又是千夜哥的侄子,所以,你在我們面前的時候就算再放肆一點也沒關系哦”
坐在最右側的釘崎野薔薇則是托著下巴,嘴角微揚,整張臉上都寫滿了看笑話二個大字。
“對啊,惠醬就是喜歡假客氣,悶騷男可是沒有市場的哦。”
虎杖悠仁也深有感受地點了點頭,他還是希望禪院惠能更依靠他們一點,明明他們二個都是差不多的年紀,惠這家伙卻總是端著一副前輩的樣子,出任務的時候,出現丁點意外都還會自責,但這根本沒必要嘛。
“就是就是,惠什么時候能學著依靠我們就好了,誒干嘛這么看著我,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就連真希和真依前輩也說過這話呢”
被親近的叔叔和同期接連打趣,禪院惠不由得緊緊抿了抿唇,淡然的神情變得有些僵硬,也不是說他喜歡客氣,而是性格使然,不太愿意麻煩他人。
而且想當咒術師是他的一直堅持的夢想,如果走在自己堅定選擇的道路上,卻還要其他人的幫忙,這也太遜了
坐在駕駛座開車的松田陣平瞥了眼神色僵硬的禪院惠,恍若無意地開口道
“千夜也經常跟我提起,惠有時候真的太逞強過頭了,有時候他還會覺得有些自責,是不是他這個長輩給了你太大的壓力,所以你才會這么拼。”
剛剛還準備用沉默把這個話題糊弄過去的禪院惠猛地抬起了頭,那張和禪院千夜有幾分相似的面孔,露出了些許驚惶失措的神情,他連忙擺手道
“不是這樣的千夜叔叔一直是我崇拜和追趕的對象,這都是我成長和訓練的動力,怎么會給我帶來壓力呢”
松田陣平見禪院惠有了松口的跡象,繼續趁熱打鐵地追問“那為什么你自從上了高專后,就再也沒有給千夜撒過嬌了”
他記得這孩子以前明明最喜歡黏著千夜撒嬌的,但是自從在今年四月份,如愿入學高專后,禪院惠就像變了個人,在外面的時候變得更加成熟穩重,甚至就連私下和他們這些叔叔見面,也更加端著了。
黑發刺猬頭少年一時訥訥,好半晌才眼神游離地動了動嘴,臉頰上也飛上兩抹可疑的紅暈,低聲說道“因為我已經長大了,而且還評定了二級咒術師的稱號,當然要成為獨當一面的大人。”
看著禪院惠頂著一張還稍顯稚嫩的臉,說著這樣一本正經的話,萩原研二不禁捂著肚子笑了起來,他扭過頭,朝坐在后座正中間的少年笑了笑。
“惠醬還是這么可愛,不過你現在才剛剛滿十五歲,還是個孩子啦,別說是你了,我和小陣平也還經常和千夜哥撒嬌哦”
聽到
自家幼馴染的后半句話,剛剛還準備附和的松田陣平突然閉上了嘴,他心下無語,不禁瞥了眼身旁的半長發青年,接著狠狠損了他一句。
“這你可別扯上我,明明是你一直在朝千夜撒嬌,多大個人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萩原研二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他撇過頭,看向自家幼馴染,紫色的眼眸里滿是幽怨“小陣平居然這么說hagi,我明明是在告訴惠醬,要學會適當的撒嬌”
松田陣平濃眉一挑,淡定從容地開著車,嘴上卻還是毫不留情地給了萩原研二一陣痛擊。
“hagi,你這明明是特例,我就沒見過二十大幾還喜歡朝別人撒嬌的男人啊,對了,那個白毛眼罩男除外。”
卷毛警官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某個更喜歡撒嬌的男人,五條悟不僅年齡比萩原研二大兩歲,就連職業和身份也更加需要性格穩重一點才對,結果反而他認識的所有人里最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