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馮哈哈大笑,笑倒在飄窗上。
最后兩人一起收拾了餐桌,此時太陽已經下山了,夜幕降臨,伊馮也不知道他們吃的是晚飯還是夜宵。但總歸是又吃了一餐,又活了一天。
很快是夏窗,卡卡會有將近一個半月的假期,他趁機提議去瑞士玩,他在瑞士有房產,那里附近就是一座高大的雪山,終年不化,是個避夏的好去處。
雖然在柏林也不算熱。
他說出這種話時其實很緊張,眼睛專注的看著正在手工房里給自己作品上色的女人。
伊馮不怎么外出,活動的范圍不超出柏林,只有一些偶然的機會才會讓她離開這里,但是卡卡到現在都不清楚她當時去邁阿密是為什么。
超出他的意料,背對著他的伊馮只是簡單思考了兩秒后就同意了。
“雪山那會是好風景吧。”
伊馮手上不停,她在做石雕,一個被鎖鏈扣住脖子的女人。怕影響到鄰居,這個房子是絕對隔音的。
她穿著圍裙坐在自己的工作椅上,神情專注。
卡卡很少會在她工作時打擾她,雖然不知道這算不算她的主業。她側臉弧線優美,垂落在肩膀的黑發在窗外的月光里有著清晰的光澤。
她正用手上的工具給面前的雕像刻著五官,錘子輕錘手上的平鑿,幾個呼吸間已經能見淺淺的線條。
她這次的作品也是低著眼,在某些角度兩個人奇異的相似。
伊馮感受到身后的呼吸聲回頭看他,卡卡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的側臉,這會視線停留在她嘴邊的小痣上。
伊馮一看他向下看的眼神就知道什么回事,她愣了一下,然后也不管那個才做了一半的石雕,站起來走向他。
伊馮愛一切有弧度的裙擺,月光下她的黑發和黑色裙擺像是附加了蠱惑人的迷藥
卡卡根本移不開眼,看著她走到自己面前,然后沖自己吹了一口氣,再慢慢貼近他的唇邊問“在看什么”
問完她稍稍往后退了一下,卻被男人一把扣住腰肢帶回來。兩人緊密貼合,沒有一絲縫隙。
卡卡低頭,額前頭發順下來,然后貼到了伊馮的黑發上,發絲交錯,如果不是顏色有輕微的不同,不細看根本分辨不出來。
他的手指摸上了伊馮的脖頸,然后一路往上走,停在了她嘴邊的小痣上,有些粗糙的指腹力道輕柔的摁著那處皮膚,小痣只是輕微的突起,更多的觸感是在皮肉上。
“看這里。”
他回答道。
伊馮知道自己嘴角下這顆痣很吸引他,她也覺得這顆痣長得太對了,她7分的長相因為有這顆痣加成到9分,多了三分的嫵媚氣質。
卡卡覺得更不止于此,伊馮本人是個極為理智的性格,身上獨有一份在書里泡大的書香氣質,而這顆痣的存在減少了她身上那股不可近人的氣質,讓她介于理智和恣肆間,看起來更讓人著迷。
伊馮本人也是這樣的性子,逗弄他的心一上頭馬上就放下手邊的活。
卡卡低頭,在她嘴邊印下一個一觸即分的吻,沒有激烈到要抱著啃。
但這樣對伊馮來說顯然比抱著啃帶來的感官刺激更為強烈。伊馮覺得隨著他的動作,自己嘴邊那顆痣所在的皮膚隱隱發熱。不要小瞧一個離異人夫,人家的經驗是她這種小女孩的數十倍。
畢竟自己只是見過豬跑,他是吃過豬肉的。
本質上的不同。
卡卡看到女人彎彎的眉峰輕挑,然后一只手從身后摁住他的脖子。
含糊中聽到她的聲音“果然不能小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