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靠得有點近,伊馮能聞到他身上淺淺的木香。
“晚上好,”只一句寒暄后就再無交談。
伊馮放好花,端正坐姿準備看戲。男人倒是多看了幾眼她的花。
女人把頭發撩到另一側,露出修長的脖頸和金色的片狀耳飾,她肌膚白皙透亮,黑發金飾白膚碰撞出極致的美感。
男人看了一眼隨即轉過頭,最后腦海里只剩下女人嘴下的一粒小痣,更為她增風情。
這部劇有多個高潮,在伊馮看到三妹想將自己的醫生丈夫開槍打死時沒忍住扭頭看了一眼身旁,而她旁邊則是那個男人。
男人感受到她的視線,回頭和她對上視線。
伊馮輕輕微笑隨后一愣,男人點點頭,然后把頭扭回去。
在舞臺的背光中她看到了男人眼里蘊含的情感,似乎是被震撼到,又似乎是釋然。
舞臺上的暴雨傾瀉而下,他的心也越發潮濕,似乎烏云終年不散。
伊馮這才注意到男人的左邊是個空位。
她發散思維想了一會,甚至戲劇都散場她才回過神來,這個時候觀眾已經開始退場了,左邊的男士還在坐著。
伊馮伸手去拍他,男人回頭,卻意外地看到一束黃玫瑰。
玫瑰花瓣紋絡清晰可見,湊近一聞有股馨香,男人下意識伸手握住,他的小拇指不經意間蹭到女人的手背上。
兩人在短短的一秒時間里傳遞了身上的溫度,只是這樣短暫的時間讓卡卡再去看女人時,卻無端在她眼里看到了名為放縱的情緒。
像是剛剛在演的芳心之罪。
他愣住了,不清楚自己是否清醒著,又或者是這個女人的奇怪。
“送束花給你,先生,希望你有一個美妙的夜晚。”
女人笑著說,笑起來時嘴下的小痣也似乎亮了起來。
男人下意識握緊花,看著女人起身離開。
裙擺在她腳邊蕩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像是磁石一樣吸引著他。
懷里的男人發出悠長的呼吸聲,毫無疑問,他睡著了。
他臉朝下趴在枕頭里,只留深棕色的頭發在外,伊馮抬手輕輕揉揉他的頭頂,柔軟的發絲有著上好的手感。他睡得深,這樣的動作不會讓他醒過來。
寬厚的背部連著脖頸都是一片紅艷艷,他是個典型的雙開門,和倒三角不同的是他的腰似乎沒有比肩膀短多少,伊馮身體力行的發現了但是不敢說。
但是這樣的人卻在她的掌控之下,他心甘情愿讓出一切,有時候看著他的眼睛,飽含愛意的眼睛,伊馮在心里何嘗不是想著能把命給他。
她也缺,她缺一個能被自己牢牢抓在手里的東西,人也行,她還不敢說這是她能一輩子都抓在手里的,但就當下來說,她還算有信心。
薄被被她扯過來,重新蓋在男人身上,他又被剝得只剩四角褲,相反伊馮只是裙擺被壓出褶皺了。
“愿你好眠。”
第二天卡卡又要出發趕回奧蘭多,伊馮一邊給他疊好衣服放進背包里,一邊聽他嘟嘟囔囔“怎么那么遠的”
伊馮當沒有聽見,給他拉上背包的拉鏈,對已經穿戴整齊的男人說“你該出發了,飛機等你好久了。”
功成名就的男人就算現在在事業的下坡,也不缺輝煌時期積累起來的資本,他早就購入私人飛機,往來大西洋都是乘坐它。
這會他突然有小性子,磨磨蹭蹭不肯出發。
卡卡胡子一刮,年輕十八,身上是常見的運動oo衫和長褲,人高馬大,腿又長,放在平面上不顯,在現實世界里他能輕松把伊馮摟進懷里。
寬闊的胸懷把人遮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