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敵人既然已經中了幻術,再進行補充加強也不是不可以。”
“重點應該在于怎么讓十個人一下子都陷入了幻術的……”
“群體性幻術嘛。這類幻術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涅槃精舍之術就算一個。”
鏡笑瞇瞇地聽著他們談論。但正是因為他那種‘你們都在夸時雨?那就多夸兩句,我喜歡聽!’的態度實在是太過明顯。所以大家反而找出了各種理由,佐證‘其實這也不算太離譜’。
不過也是幸虧團藏已經進去了,而時雨又實在是太過根正苗紅。要不然,時雨說不定也得喜提監視居住——這種悄無聲息地讓人群陷入長時間幻術的手段,別說是敵人,自己人都有點害怕呢。
敵人們確實害怕極了。他們果然連夜趕路,總算趕上了木葉專門為他們這種情況準備的清淡又精致的午飯。下午的會談他們當然是參加不了了,不過他們也沒睡,一個個磕著提神醒腦的兵糧丸,復盤著前一天白天發生的事情。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究竟是怎么中幻術的?”
沒有人知道。陷入幻術的時候,他們的視線都關注著不同的方向。有人在看時雨。有人在看羅砂。有人在暗地里打量木葉在關口附近的防御情況。還有人還在看太陽。然后,幾乎在同一時間他們都陷入了幻術——反正他們沒發現什么時間差。
然后他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以后。這當然是炫技,他們都很清楚,真正的戰斗中未必有這種炫技發揮的余地——但是,這句話的隱藏含義就是,戰斗中的幻術,根本不需要持續這么長時間。一分鐘的功夫,就足以讓他們團滅十次了。
與此同時,幻術中時雨神出鬼沒的飛雷神也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羅砂曾經見過水門,他知道水門也是飛雷神之術的使用者。那么,既然這個造就了二代目火影‘忍界第一神速’名號的忍術已經有了兩個年紀相差不大的繼承人,為什么不能假設木葉擁有更多?
當然,還有那場戰斗發生的位置——時雨帶著他們來的時候,特意帶領他們繞路去看了戰斗的地點。地形、植被、以及戰斗的痕跡都能對的上號。但這就離譜了——
那里距離火之國的邊境并不遙遠,也就半天路程,比從木葉本部抵達那個位置要近得多。
砂隱村的大家寧愿是木葉的高手們當時正在附近團建,也不愿意相信是他們聽說了蝎出沒后出發前來抓捕的。事實上,看木葉的陣容,不像是來抓籍籍無名的蝎的,倒像是來抓三代目風影的:
那就更細思極恐了。戰場的痕跡都很明顯,從蝎拿出三代目風影的傀儡,到他束手就擒,能有多少時間?木葉是怎么能在短時間內組織了這種程度的隊伍,又飛速投放到戰場的?
聽著年輕人們的爭論,砂隱村這次談判的主要負責人——一位砂隱村長老,臉色越來越鐵青。他發現他們這次可能真的錯了。挑起對木葉的戰爭,可能真的不是什么好主意。
‘但是,不打木葉的話,該打哪里呢?’老頭干癟的手敲打著桌面。火之國和風之國的國土并不直接接壤,中間還有一個川之國。川之國當然是好占領的。但是,如果沒有打贏木葉的把握,等到木葉騰出手來,吞下去的土地也得吐出來。
雨之國?先不說那塊巴掌大土地究竟能不能解決風之國的問題。單論一點:雨隱村的首領是山椒魚半藏。上一場戰爭中,砂隱村可是在半藏手里吃了大虧的——不用說現在三代目風影不在了,但半藏還在,此消彼長之下,真的勝負難料。
‘也許風影大人的看法才是對的。’老頭的眉頭緊緊皺著。‘上一場戰爭中,我們確實一度和木葉勢均力敵。但是幾年過去,他們的新生代已經成長起來了。一瞬間讓十個人同時陷入無法掙脫的幻術……嘿。’
他們只是一個使團,并不是來進攻木葉的敢死隊。因此,他們雖然都是特別遴選出的精英,但確實有不少人并不以戰斗見長。但是,不論如何,大家至少中忍的實力還是有的——而戰場上人數最多的,也是中忍。
然后全都不明不白地被放倒了。
或許,如果有以幻術見長的上忍在場,情況會有所不同吧……但是老頭蹙眉沉思了一會兒,也想不出村子里哪個上忍的幻術水平是能和剛才看到的宇智波媲美的。或者說,在砂隱村,‘幻術高手’這種東西根本就是偽命題。是稀有物品。
那么,在兩軍交戰的時候,正如半藏可以一個人利用毒氣覆滅砂隱村的一座營地。木葉當然也可以利用幻術讓一處戰場陷入永眠——
“怎么了?”身邊的討論聲漸漸消隱,老人從沉思中被驚醒。“你們討論完了?討論出什么結果來了嗎?沒有?那拿紙筆給我。我要寫信給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