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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一嗓子居然是高橋喊的!】叮囑高橋繼續執行任務,并把重傷者送回營地接受治療后,時雨在離開營地的路上,還在念念叨叨。
雖然用幻術把敵人全部放倒也是一種非常省時省力的手段啦。但是,這也是因為在場的忍者很少,還不到十人。時雨的幻術,目前差不多也就這么大的能力。
但是以后遇見的敵人數量就未必這么合心意了,總會遇到不能用幻術全部解決的敵人。這個時候,他就需要一些別的法子,比如,忍術,體術什么的。
雖然他對自己的這兩項才能都還算有信心,但是,正如毛領子所說的,他這種溫室里長大的花朵,比起那種真正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忍者(比如某位知名不具的馬達啦)還差了點什么。
因此,在最開始發現敵人只有五名的時候,時雨是很想鍛煉一下自己飛雷神加持下的體術的。用艱苦的戰斗磨練自己,本來就是忍者進步的重要手段。雖然這幾個敵人的實力未必有多強,但他們畢竟人數很多,時雨還需要分心保護高橋小隊,尤其是那個重傷的忍者。再加上這是真正的生死相搏,一場戰斗下來,肯定會有很多收獲的!
而且也不用擔心失手。因為這種小規模的戰場,正合適他的幻術發揮。萬一真有什么危險——不管是他自己遇到危險,還是同伴們遇到了危險,直接發動幻術就好了。
時雨想得很好,結果偏偏被一嗓子叫破了行蹤。這樣一來,他的謀算就全部泡湯了!
“還不是你自己的問題。”毛領子吐槽道,“先不說你為什么會被發現。就算被發現了,你也沒必要直接釋放幻術的。承認吧,你就是嚇了一跳,然后下意識地使用了幻術!”
時雨頓了頓,想了想,然后還是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當時,如果我沒有直接用幻術控場,那個奈良就很危險了。】
所謂的‘那個奈良’就是那個因為高橋的喊聲慌忙警戒,結果被當面的敵人砍了一刀的忍者。他的發型明晃晃地說明了他是奈良一族的忍者。后來他使用的忍術也充分證明了他的身份。
當然,時雨畢竟是飛雷神的使用者,從他被發現的位置到他真正加入戰斗,花不了多少時間。但那段時間足以讓敵人把那一刀砍實。那樣,那個奈良至少也是重傷,更大的可能,是被一刀兩斷。
“那你還糾結什么?”毛領子問他。
【嗯……沒有成功鍛煉自己的能力?】時雨回答。【不過,能力什么時候都能鍛煉,但是同伴的生命只有一條。嗯,不虧的!反而是大賺!】
時雨很快就做好了心理建設,高興起來了。他不再糾結于失去的鍛煉機會,決定去找下一個!反正戰場上別的不多,戰斗機會是很多的啦。
而且,都不用麻煩毛領子。時雨憑借自己的感知,就又發現了一個云隱村的忍者小隊。時雨悄悄潛行到他們的附近,滿意地發現這三個人都是那種典型的、膀大腰圓的云隱村忍者。這種體型在修行雷遁忍體術的忍者們中間非常普遍,他們的行動方式也證明了這一點。
時雨一下子就看中了這伙敵人。尤其他們繼續前行的話,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之前的高橋小隊,發現那群被影子模仿術操縱著往木葉營地走的中了幻術的云隱村忍者——
顯然少了一個人的高橋小隊應付不了這群敵人。于是,時雨很快給自己找好了理由:我并不是忘記了自己指揮的責任,更不是不想回去寫公文,而在外面找架打。我是為了援助高橋小隊,避免不必要的人員損失!
這樣想著的時雨‘嗖’的一聲出現在了一棵樹上。然后,在三名云隱村忍者被他出現的動靜吸引,望向身處于斜前方的他的時候,像一個真正的酷蓋一樣,面無表情地沖著他們揮了一下手、打了個招呼。嘴里則發出了輕慢的‘喲!’的聲音。
那三名云隱村忍者,一個又黑又高,一個個頭稍矮,還有一個長著一頭張牙舞爪的綠毛,聞聲都立刻警惕了起來,做好了迎敵的準備。他們背靠背擺好了‘卍’字陣型,眼睛不斷搜索著,試圖尋找隱藏在暗處的兩名實際上不存在的敵人。
趁著他們左顧右盼的時機,時雨把手一擡,從空中一躍而下。下落的過程中,他雙手連揮,兩三秒鐘的功夫,就撒出去數十把手里劍!
背靠背迎敵的云隱村忍者本來不以為意,認為這不過是試圖動搖他們陣型的佯攻——手里劍這種玩意在中忍以上的戰斗中,也確實是佯攻,只能起到把水攪渾的目的。當然,如果場面足夠混亂的話,佯攻也不是不能殺人。但現在水攪得顯然還不夠混。
因此,只有直面這些攻擊的那個矮個雷影舉起苦無來準備格擋。其他人還在防備那兩名實際上不存在的敵人。
下一刻,他們就意識到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