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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地下遺跡。還是那個陰暗、幽深、神秘的房間。斑也還是坐在石床上。他深邃的眼神看著興高采烈沖進來的黑絕。
“斑大人!”黑絕興致勃勃地說道,“您聽說了嗎?哦,我忘了我還沒跟您說……云隱村的尾獸又暴走了!”
“哪一只?”斑微微擡起了眼皮,“貓又?他又被盯上了?”
“不,不是他,是牛鬼!”黑絕興高采烈地比劃著一個長著牛頭的章魚,“他就這么‘砰’得一下在云隱村的營地里暴走了!尾巴亂甩!一口一個尾獸玉!”黑絕極力描畫著八尾的英姿!
然后,看著斑不為所動的神情,黑絕訕訕地冷靜了下來,“不過您說的也沒錯,這次盯上他的還是您的孫子……他好像已經喪失了對貓又的愛,轉而開始對牛鬼感興趣了!年輕人這么喜新厭舊真的好嗎?”
聞言,斑又勉強地擡了擡眼皮,甚至可以說是瞪了黑絕一眼。“這只能說明那小子終于意識到,比起外表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了!”
他剛想發表一些‘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貓又,和其他的宇智波沒什么兩樣,對那只會噴火,能說話的貓很感興趣。而且,我是真的有能力把貓又據為己有。但是,隨著年紀的增長,我才慢慢意識到九尾才是最棒的,單論打架,十個貓又都比不上一個九尾’之類的言論。
但是,想到這里,斑突然又很擔心黑絕詢問為什么九尾現在在木葉……于是他什么都沒有說。
‘現在看來,那小子也不是一無是處。’斑這樣想著。雖然是野生的孫子,不過,在多年前見過時雨一面之后,也許是因為那張似曾相識的臉,也許是那些微妙眼熟的戰斗細節。斑對時雨還是有些好感的——
‘如果泉奈有孩子,多半就長這樣吧?’斑回憶著曾經見過的、時雨的眉眼,以及戰斗中的某些細節。那與記憶中的泉奈毫無分別。這時候,他選擇性地遺忘了某些角度的時雨與他莫名相似的事實。反正如果當真是泉奈的孩子,長得像伯父也很正常。
等等……泉奈沒有孩子。也不會有孩子了……沉浸在思緒中的斑突然記起了這一點。長久的、獨自一人的生活,空洞、無趣、乏味。他不得不反復回憶起當年。在一遍一遍的翻閱、回味中,在時光的濾鏡下,那些美好的回憶,愈發顯現出迷人的光彩。這讓他有時會忘記泉奈已死、他少年時承諾要保護的兄弟一個都不在了的事實。但是,每當他從回憶中清醒過來,斑都會對自己的道路更加堅定。
‘這個世界真是沒救了。柱間的想法果然是錯的。’斑這樣想著。‘分配尾獸,期望利用均衡實力來換來和平?哼,可笑。對于真正有實力的忍者而言,尾獸不過是寵物而已。果然,當初的和平只是因為柱間的實力。柱間壽數一到,和平立刻土崩瓦解……這才幾年?都已經打了三場波及整個忍界的大戰了。果然,只有無限月讀,才是這個世界的未來。’
這樣想著,斑問了一句,“那小子還好嗎?”雖然他默許黑絕用‘您的孫子’來稱呼時雨。但是,提到時雨的時候,他的人稱代詞永遠是‘那小子’。
“他很好。”黑絕顯然也意識到了斑在說誰。或者,會被斑用‘那小子’稱呼的,一直以來,也只有時雨一人。黑絕賣弄著自己剛剛打聽到的消息,“其實讓八尾暴走之后,他立刻就離開了。用的是那個飛雷神之術!”
斑聽到這個名詞,臉色微沉。
黑絕卻仿佛恍然未覺,繼續驚嘆道,“他甚至沒有留下來看看云隱村營地的慘狀。那叫一個人仰馬翻……”
“區區八尾,就能把云隱村的營地搞得人仰馬翻了嗎?這一代雷影不行啊。”斑回憶起曾經打過交道的初代雷影,當然,那時他還不是雷影。于是,他不免有些‘一蟹不如一蟹’的感慨。
“喔,八尾沒搞出太大的動靜,就被封進了一個大桶(琥珀凈瓶)里。”黑絕意識到自己的話語中有疏漏,“認真說起來,只有八個上忍是直接死于八尾的攻擊。真正造成極大傷亡的是因為……”
“因為什么?”斑缺乏耐心地追問道。